定能脱困而出。
而齐晨心中也被不安所困扰,情节如果按他所想那样发展,其大前提必须是娘亲和大伯他们相安无事。
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此时想法时多么天真,也重新定义了大长老这个人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半个时辰前曾答应跟随颛子的途墨拳头紧握,从长老们的举动他看出颛子真的是战败了。这可能是对方阴招尽出,也可能偷袭取巧,但颛子输了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战斗只有结果,没有人会在意过程和假设太多如果,尤其生死相战,每个人都需尽力而战,没有退步。
他渐渐从这个事实清醒过来,心中想追随颛子的想法慢慢转淡。望着此刻自己生死只在别人一念之间的颛子,慢慢透出一种奇异之芒。
“颛子,要完了。或许从今天开始,颛子之名就要易位于人。”途墨心中自语,能预想到颛子的大败将会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一旦出现,便会顷刻间疯传,幕国每一个角落都会知晓。
接下来,颛子会如齐家那个昙花一现,号称旷古奇才的齐晨一样,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从今以后他便无法以颛子之名代表颛家行走,因为这只会令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颛家蒙上耻辱。哪怕他是现今家主之子,也无法阻止他被夺去颛子这个名号的发展。
颛子修炼至今,未曾一败,如今却是大败濒死。恐怕就算痊愈,心境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本心扭曲,从此在斗路上寸步难行。
途墨心动,若是颛子易名,他不是没有那个资格争夺。
没人知晓途墨此刻的内心变化,先前陪同颛子的紫苑分家天骄知晓颛子真的落败,心境也五味陈杂,各有各的想法。
只有不少如老者们一样,真正为紫苑分家担忧的天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面前那个青年此行除了擒下颛子外,更像是挑衅颛家。他们不怕区区一个霸境能翻了天,他们惧怕宗家会将怒火间接发泄到他们紫苑分家的身上,责怪他们防守松散,让别人以为即便颛家分家也不过尔尔,令其蒙羞。
特别从颛子之前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对方不喜他们”第二宗家”的称号,恐怕这也代表宗家的意思。毕竟没有回喜欢别人能媲美自身,尤其是颛家这样的巨擘存在。
最年迈的老者终究是经历并见证世事变迁的存在。他知道齐晨若是要铁心杀了颛子,早就动手了。对方应该是要借颛子威胁宗家,至于最终想要干什么,他不知道,也无需知道。
他知道齐晨的敏觉犀利异常,任何的举动或许都在其感知下。不过对方终究是霸境,还有很多瞒过敏觉的方法存在。
虽然在神识交流中,他暂时否定了激活阵法呼唤宗家之人降临的提议,但他却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并能瞒过齐晨做到。
拖延一炷香时间后,他迈出一步。这立刻引起齐晨的注意,闭上的眼睛刷地一下睁大,其一直酝酿的暗劲向外释放,示意别想妄动。
这让老者摆手,暗叹齐晨的谨慎。不过,这并不会打消他的想法。
“小友,只要你放开颛子,什么都好说。斗灵器、灵丹妙药、高阶战技我紫苑分家都能一一满足你。前提是你放开颛子。”老者说出这些话,也根本没有想过凭着这些能够打发齐晨。实质上,在他开口说话的过程,一些让人难以察觉特殊音节伴随而出,融入虚无中。这是每个颛家分家都知晓,向宗家发出求救信号的方法。
未曾见识的人只是认为老者说话的音调重了几分而已,但在这节骨眼下任何变化都能引起齐晨的注意。
加上仍未离开,隐匿在一旁的穆殷传音警告他有一股细微震动传向外面,这令齐晨知道对方终是不会被他这个略显得微不足道的霸境唬住,哪怕他手中掌握着颛子的性命。
“才拖了一炷香的时间吗。”齐晨没有知晓了老者的小动作而立即发难,而是一早也设想过这群老家伙压根不会就此束手无为。
他在为汤啸林争取足够的时间,让其可以赶来。他手中紧攥的玉简事先被汤啸林告知是君室特制,除了有传息外还能定位传送,能令其知晓的同时立即赶来。
“嗯,这块玉简倒是个好东西啊。”大长老齐楚骄惊讶中,从血肉模糊、无法得知其是死是活的汤啸林身上取过玉简,把玩一番,随后啧啧称道,“这把声音,原来是第五脉现今唯一仅存的小家伙啊。好好待在邬国我还难以对你下手,可你现在跑回来,纯属是想与你的亲人在下面团聚吗。”
他露出诡异的笑容,衣袖一甩撤走了对这方天地的封印。随即拎起汤啸林,往玉简中注入斗气,消失于原地。
齐晨看着面前从虚空跨出的光影,微微松了一口气,与几位皇境老怪物对峙简直是一件极其消耗心神的事情。现在林叔来了,他肩上的担子可以轻松不少。
“林.......”齐晨向光影招手,脸上刚刚露出的一抹轻松却僵硬在脸上,瞳孔在放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