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9章 女真在膨胀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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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亦是习武之人,想当初高相公奉使经过我家营帐,他亦是懂些武艺,惜乎不甚精通,大约年纪尚轻之故。只我所见南朝之人,皆通武艺,以此观之,无怪南朝于四面敌中立国如此广大强盛也!却为何那契丹人每每称说南人文弱?”

马扩心中暗笑,嘴上便吹嘘一通,什么南朝武备如何如何盛大,兵甲如何如何犀利,钱粮如何如何广大,兵马如何如何繁多,粘罕和兀室两个将信将疑。待说及契丹人对南朝人文弱的看法时,马扩只说契丹但会乘虚劫掠金帛子女,故意宣扬南朝文弱者,只是给他自己人壮胆罢了。

一番云山雾罩的乱侃。粘罕和兀室却听的入神,不时点头。这等面子功夫原是儒生们的必修功课,马扩亦是饱读诗书之人,如何不省得?加之高强属意他作女真和大宋间的使者,这时候马扩便已经进入角色,刻意加强大宋在这些女真人心目中强大的形象,以便将来交涉的时候能占据主动。

几人边说边吃,不一会酒肉俱尽。粘罕便请马扩和苏定先行歇息,自己和兀室告辞出帐,马扩和苏定相送到帐外。正在道别,忽听一阵马蹄声骤,只见一骑女真人疾驰而至,手中一块牌子亮闪闪的,煞是醒目。

粘罕面色一变,丢下苏定、马扩二人,匆匆便去。马扩忙问苏定这持牌女真是什么人,苏定将他扯入帐中。悄声道:“这是完颜部的金牌信使。自阿骨打之父时,刻木牌为信物号令女真各部,于是号令皆从完颜部出。其兵力始强。待阿骨打掌权后,又将这木牌涂上金漆,号称叫做金牌,道是胜过了辽国的银牌,你道好笑不好笑?”说着嘿嘿两声。

马扩掀起帐帘来,看外面时,无数女真人骑着马从各处赶来,都聚在营地中的广场上,人人脸上都是兴奋和期待的神色,心中忽地一动:“莫非女真人这就已经起兵了?”

忽见粘罕和兀室两个从中间大帐中钻出来。俩人中间夹着一个老者,苏定在一旁解说,这人便是女真部落目下的国相,阿骨打的堂兄,粘罕之父,唤作撒改。

只见那撒改手中高高举起金牌,大声说了几句话,女真人听了,俱都大声欢呼起来。有的人便在当地放声唱起来,更有人舞蹈相庆。马扩这女真话只是能简单会话,又兼隔的远了,听的有些模糊,没听清楚什么事情。苏定的女真话可比他好得多了,扯了扯马扩地袖子,小声道:“马兄,你料得不错,正是女真已经起兵,阿骨打招集左近各部渡过边壕,在宁江州大败渤海人,杀死骁将耶律谢十,斩获无算,今已进军围攻宁江州城,传信命撒改接报后速速起兵往援。”

马扩暗暗吃惊,心道当初相公料到女真起兵必获胜捷,果然不错,而今若再加上粘罕这一部,又新得了南朝的兵甲,其锋锐可想而知。

过得片刻,整个营地都沸腾起来,数十骑信使亦持着信牌,四散飞奔而出,料是去通知左近的部族集结起来,参与宁江州的围攻了。这一夜,马扩再也没有见到粘罕和兀室二人,那营地中央的大帐灯火通明,彻夜不息。

次日,马扩一早起来,匆匆洗漱完毕,便拉起苏定来,道:“眼见女真人便要拔营起行,我必当与彼同行,苏兄如何说?”

苏定大吃一惊,心想这些女真人是去和契丹人打仗,关我们什么事?只是情知马扩是高强钦点过来的人,已有命须得配合他行事,苏定违拗不得,只得道:“马兄,以我所知,粘罕为人精细,此去又是关系到女真生死存亡的大战,我这一路商队三百多骑,俱是精兵,他必不肯带我等同行。只除你一人要去,我倒还有些办法。”

本以为马扩生长中原官宦世家,必不敢孤身涉险,哪知马扩听了却甚是喜欢,连声催促苏定去说与粘罕。苏定无奈,只得起身去寻粘罕。

马扩在帐中拾掇随身物件,不一会便收拾定当,又等了好大一会,苏定这才回来,抓起盛酒的皮袋喝了一口,舒一口气道:“马兄,幸不辱命!那粘罕已允你随众前往,却要我率队前往女真本族阿骨打营帐处,等待他们凯旋。”

见马扩作大喜状,苏定却委实不放心,这么一个刚刚来到辽东半年的中原人,要夹在女真人中间进入战场,如何使得?无奈马扩决心已定,他苦劝无用,只得说了许多女真人的忌讳处,又亲手选了两匹好马给他换乘。

刚刚收拾定当,粘罕便来,见马扩跃跃欲试的样子,皱眉道:“自来商人皆惜命,不曾见你这等人,居然要随我等前往战场,须知辽国地广兵多,此去可不是好耍的!”

马扩笑道:“孛堇放心,马某今番出塞,已是将性命卖与我家相公了,我家相公曾言,女真人与他有约,他日女真境内许我家商队自由来去,因此这女真人的地境越大越好,我如何不巴望孛堇得胜?至于自家性命,亦顾不得许多了,若是孛堇果然败于契丹,我等将许多兵甲货卖于孛堇家,亦难逃契丹追杀,这叫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粘罕眼睛一亮,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八个字用汉话说了两遍,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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