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49章 逆流而动为大局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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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辽东大乱,他日若要再行安定,非数十万众不可,甚或衙内十年之功,亦将毁于一旦,此诚可惧也!”

十年之功,毁于一旦!高强倒吸一口凉气,看许贯忠的眼神都有点变,这是什么话?这是当年岳飞北伐,被十二道金字牌招还时的愤然之语!要真是落到这样下场的话,高强真不晓得自己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来。

石秀纵横江湖,现今其地盘又延伸到了燕京,历来是杀伐决断,从不迟疑。眼见高强色变,他虽说对于这等文官政争不大了了,但是大关节的轻重也不含糊,当即将剑眉一挑,冷笑道:“区区腐儒,弄权败事!衙内,他们既以辽东为词,小人之意,何妨便挟辽东以自重,先令宗宣抚那里与女真开起兵来,只须将罪由归在女真那方,朝廷纵然有意裁制,却也不能阵前换将。那时节自然亦要衙内坐镇中枢策应辽东战事,不妨便寻个岔子,将这些腐儒统统赶到辽东去从军,一发都用军法砍了,自然天下太平。”

高强每次找石秀来议事,其实未必指望他能出什么巧主意,这位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大和最老资格的黑帮头子,其思路完全是黑社会做派,动不动就玩肉体毁灭的。不过他自身不在朝廷,又不是士大夫出身,许多时候其思路能及高强等人所不能。有他在旁,可收他山之石的功效。

譬如现今的提案,那就是一味不折不扣的猛药。认真分析起来,眼下这办法还真是可行。反正辽东有兵有粮,和女真的关系也紧张起来,要打也是一句话的事。然而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可以瞒过所有人的,高强如果真这么干的话,一个拥兵自重挟制朝廷的罪名是脱不掉的,哪怕他现今确实能让朝廷投鼠忌器,然而一旦事态缓和下来,朝廷秋后算帐的话,高强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许贯忠便皱眉道:“石三郎所言,亦不为无理。然而似此拥兵自重,一旦开了头,便无有了局,其势势必如唐季藩镇一般,渐成割据之势,此岂衙内之所为哉?况且辽东孤悬海外,两百年来不通中国,一旦就此割据,则二十年后必非中国所有。其不沦于夷狄者几希!且论今日之局面,尚未至此不可收拾之境地,故而愚意三郎此策不妨姑且存之。”

高强连连点头,他也是这般想法,纵然他能跑到辽东去自立,然而大宋朝是绝对不能容许这种割据势力存在的,倘若发现制不了他的话,恐怕象元符年间弃河湟之地的事,朝廷也未必不会再干一次,到那时难道要他高衙内在辽东去和女真打生打死,作东北王去?夭寿,这样写法,读者都不会答应的!

石秀其实是颇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头脑上比燕青、许贯忠等人笨,然而思维方式不同,生长的环境不同,决定了他一辈子都想不出这等朝廷官员的弯弯绕来。因此凭着自己的路数献上一计之后,听得许贯忠对他加以驳斥,他也不以为意,嘻嘻笑道:“衙内唤小人来此商议,想听的也便是此等计策,倘若小人把话尽皆说了,许先生与小乙如何处?罢了,且听许先生妙计。”说着把手一摊,竟是一副惫懒相。

高强不禁失笑,想想石秀叱咤江湖,群小辟易,他能象这样耍赖的机会大约一年中也难得一次,十年之间,仍称衙内不改,相互间亦是如此坦荡,若非这几个都是人中之龙凤,焉能做到?忽然之间觉得,能够在身边聚拢这样的一群人,干成了这许多大事,自己何其幸运!

却见许贯忠亦是莞尔道:“三郎亦戏我乎?即今事在眉睫,若要从容化解,了于无形,纵然智者亦为之束手。然而适才衙内之言,小人却有所得,敢问衙内,此番可是以辽东为先,己身为后?”

高强点头:“正是如此,辽东若安,女真与辽国便不得安,我大宋便安,我便可了无牵挂,回家教孩子去,今番可莫要象长恭那般,自家忙着国事,却把孩儿的教养也抛在脑后了。”

三人闻言俱是好笑,高强拜托鲁智深为他教训长子长恭之事,这几人当然都是知道的,想想一个小小花花太岁落到鲁智深手里,却是想不学好也难!

许贯忠便道:“既是如此,则今番却也不难应付,前有何正献公为相公上书,官家想必也有此心,今次不若便在朝廷上面折诸位台端,拼个鱼死网破,教台端弹劾宗宣抚不成,势必要纷纷去职。而衙内闹出这等大事来,依例也要避位,何不乘势便求外任,官家必定许之,且圣眷不衰,待得外任一了,便可求还。”

高强听得晕晕乎乎,没明白什么意思,燕青却笑道:“贯忠此言正与吾同。衙内。实则今番御史台参劾宗宣抚,其意盖在于衙内,必是料想衙内冲年而登枢府,复有大功,官家亦当有去意,如今奏本一上,衙内依例须得自引去,则圣意谅亦当抚而从之。将衙内径放外任,数年后方得大用。而如石中丞等台谏,一旦弹去衙内这等幸臣,势必声望大涨,纵使不得左相,然而宰执必定有望,其如意算盘也如此。”

高强想了想,好似捉到了几分头绪:“小乙,你言下之意,今日众位台端的奏本,其实未必有多少真凭实据,乃是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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