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刚要骂“不懂规矩”,被老板及时拦了下来。
老板是带着近乎谄媚的笑,将两人迎上楼的。
他的眼光岂是跑堂可比,来的两人,一个不认识,但是眼熟。正是一些日子前,尚二爷亲自邀请的人!那一天,二爷有事中途离开,还特地为他叫了望江阁最大牌的角儿,上去给他唱小曲。
另一位更不得了。白家的少爷,白家未来注定的主人。论起以后的权势,还要高过尚二爷。这一位可是想巴结都巴结不到,因为这位爷平日,只去粉阁。今日难得光临望江阁,当然一点儿都不能怠慢。
“白兄,你把我瞒的好苦……”桌上两人推杯换盏,已经喝了好几个元辰。林透看清楚,白松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白少爷,终于放下心,忍不住开口抱怨。
在尚家园子外,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呼喊,林透便意识到,白松根本已经见过白竹。白姑娘应该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的哥哥。换言之,白松和自己碰面后的那些举动,可都是装出来的,在戏弄自己。
“你还好意思说。我瞒你的不过一点,不过短短半日。倒是你呢,从加入白家开始,便别有用心。要不是我恰好撞见,怎会知到有个少年通气境的天才,给我当过侍卫。”白松毫不客气地还击。
林透干笑几声,脸上露出几分羞赧和愧疚。白少爷为人豪爽,一直没把自己当做下人看待。自己对他却没有过几句实话,追究起来,不够意思的那一个,确实是自己。
“别的不说,便是你这酒量……哼……”白松看着几壶酒下肚,仍然面不改色的林透,愤愤道。
“嘿嘿……”林透也不反驳。在和白少爷一道去粉阁时,他曾装醉,来应对白少爷的试探。现在原原本本漏了馅。
好在白少爷只是嘴上说说,占据了上风之后,也没有追击。只是吃酒看风景,一切情谊,尽在不言中。
许久,林透打破了沉默:“白兄,我有一处不解,还请你释疑。”
“什么问题?”
“你到尚家,应该不是仅仅为了拿我打趣吧。我听闻你跟那尚阳有些龃龉,你出现在那儿,不合情理。若是有什么要事,请告诉我,我来帮你吧。也省的白兄再去面对尚阳的嘴脸。”林透眼中带着真诚。
白松哈哈一笑:“你这家伙,有时候聪明过人,眼明心亮;有时候却像木头似的。尚家园子里头,你难道没感觉出来,我去尚家的目的,便是为了帮你吗?”
“帮我?”林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