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解决。而且有资格被赎买土地的,是没有罪行,而且没有因为其政治上的愚蠢而采取武装反抗的地主,对他们的土地赎买,能够让我们与他们的对立降低到一个能够接受的水平。”
念完这段总结,许嘉问道:“主席,同志们的情绪还是很大。请你此做出指示。”
何锐早就思考过这些问题,既然局面进展到新阶段,也到了该讲述的时候,何锐率直的开始做出,“现阶段,我们只是在当地建立政府,与地方冲突还没有全面展开。所以同志们看到的上蹿下跳的人中,必须被解决的那部分人还很多。很容易让同志们直觉的认为,所有地主士绅都这是这个样子。一旦军事行动展开,大家就会看到巨大的改变。”
与会的同志们认识水平比基层高太多,何锐针对基层心情的回答,在这些同志们的感受中充满了血腥气,神色不自觉就变得极为严肃。然而大家也知道,如果是现在的基层同志们,听到何锐的话,或许会露出笑容吧。
何锐继续解释着,“同志们看到那些地主们拿到了钱,心情自然会不高兴。这就是人的本能反应。会有一部分同志认为,那些地主们赚到了,正在心中窃喜。事实并非如此。”
说到这里,何锐有些口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解释道:“当下中国的土地掌握在旧上层与旧中层手中。这些人既要利用土地赚取地租,又要通过掌握土地以及相应的产品运输,从源头的粮食生产、收购、销售等手段,获取政治利益。只要政府不根据土地数量与他们兑换相等的政治特权,这些旧上层与中上层失去了土地所有权,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以土地衍生出来的众多权力。拿到的这点钱与他们失去的相比,可说微不足道。他们的内心必然是痛苦的,比我们能想象的痛苦的多。根本没有什么欢乐可言。这点,请同志们一定要弄清楚。在心态调整上,我希望同志们都能拥有实事求是看问题的能力,这是理解现实世界的有力工具。”
会议书记员们快速记录,为之后的会议总结提供内容。许嘉见第一个问题得到了解决,就继续提出了其他问题,“不少同志有疑问,既然我们是可以不花一分钱,彻底解决那些地主。采取赎买的利益何在。”
何锐并没有思考,这些内容早就完成了思考,只需要在政策推行到某个相应程度的时候做出阐述即可,“文明党是一个共产主义政党,其思考必须基于现实。现在的地主们是早于我们抵达当地,他们成为地主的目的也不是与我们对抗。在他们成为地主的时候,文明党并没有创立。也就是说,我们才是外来户,后来者。完全理解此事,有助于清晰的区分敌我。”
“根据社会现状,我们要团结的是广大底层群众。作为外来户,后来者,人民群众对我们的了解非常少,甚至毫无了解。更谈不上所谓的信任。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中,广大人民群众对我们的判断,完全基于其朴素的理解。如果我们所作所为超出他们的理解之外,就会引发误解,误解正是猜疑链的起点。”
“把后面这句话强调记下来,要向同志们讲清楚。人脑袋不是韭菜,割掉之后长不出来。这不仅是我们能理解的,也是人民群众能够理解的。那些犯下罪行的恶霸被杀,人民群众会觉得他们早就该遭报应,现在报应来了。对于那些愚蠢反抗土地政策而被打败,在战斗中被打死的家伙,人民群众会觉得这帮人不明白,不懂事,不长眼。竟然与官府直接对抗,自取灭亡。对这些人的灭亡,只要我们证据确凿,宣传到位,人民群众也能理解。”
“但是!”何锐加重了语气,“但是,对于没犯下要砍头的罪行,没有愚蠢到对抗政府的地主,他们被杀掉,人民群众无法理解,却又不得不尝试理解。那么,他们就一定会产生误解。这对我们的工作将造成巨大的影响。至于地主们,他们都已经屈服了,再遭到剥夺,他们一定会拼死反抗。那时候,原本根本不会死的人,会被裹挟进这样的激烈冲突之中,死的尸横遍野。制造了大量本可以避免的悲剧同时,还延误了土改时间,在这个世界上,人命与时间都是比钱更珍贵的。如果花了钱,就能保存人命,节省时间,这无疑是有价值的赎买。”
说到这里,何锐问许嘉,“其他问题,继续提问。”
许嘉目光深沉,明显正在思考何锐的解释。听何锐这么问,他答道:“主席,本来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这笔钱的数量,以及对经济的影响。现在我觉得好像不再那么重要了。光是前面的问题,就足以说服同志们,统一思想。”
“不。我不这么认为。”何锐立刻表达了不认同,“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只有把帐算明白,大家才能减少内心的抵触。”
说完,何锐命秘书在黑板上开始写出数字,便对同志们解释道:“快速土地赎买,节省一年的时间,我们的税收是3成。这些粮食意味着我们在当地的经济活动立刻活跃起来。同志们要么是军队上的,要么是南下干部,都学过一些后勤运输的知识。如果我们能够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