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灿灿一路来到后山,来到了纯儿的坟墓前,慢慢跪倒在地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定要那野种尝到痛失至亲的滋味。那野种竟然还妄想染指我真武山掌教的位置,简直是痴心妄想,只要我崔灿灿活在世上一日,我就决不允许其出头。”
说着话的功夫,崔灿灿只觉得脸上发痒,伸出手去挠了挠,伴随着其挠动,只见大片大片的肌肤脱落,一根根红色的丝线在崔灿灿的脸上蠕动,而崔灿灿没有丝毫的察觉。
“我已经将借口送到了掌教手中,只要掌教顺势发作,就可以将崔渔赶下山去。”崔灿灿声音中满是得意。
不错,就是他亲自将哈巴狗送到大长老手中的。
那穆人杰可是大长老的唯一血脉,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只哈巴狗,对方岂能善罢甘休?
“师兄,前面有弟子传来消息,据说纯阳峰大长老将崔渔告到了大殿,要不了多久掌教就会传信咱们去作证,咱们赶紧动身,提前去看热闹吧。”
就在此时崔灿灿身后传来范增的声响。
“我就知道那老家伙绝不会和崔渔善罢甘休的。”崔灿灿闻言大喜过望,扭过头去看向范增,可谁知下一刻却听范增一声惨叫,身躯向后跌去,一双眼睛看向崔渔脸上的红色丝线,整个人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师兄,你的脸……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崔灿灿闻言一愣,抚摸着自家面颊,却并未察觉出任何异常。
下一刻收敛天边云雾化作水镜,崔灿灿看着脸上蠕动的红色丝线,惊得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神中充满了惊悚之色,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崔灿灿的眼神中满是震惊,这虫子他太熟悉了,当初自己的母亲就是被这虫子盗空了所有寿命,然后才陨落的。
真武山大殿门前,崔渔落下遁光,才迈入大殿就看到了面色阴沉的崔老虎和纯阳峰的大长老。
“见过掌教。”崔渔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崔渔,你可知罪?”崔老虎一双眼睛盯着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阴沉。
“弟子罪从何处来?还请掌教真人示下。”崔渔面色平静的看着崔老虎。
“你还有脸说,我问你这是谁?”崔老虎指着纯阳峰大长老怀中的哈巴狗怒视着崔渔。
“一只哈巴狗罢了,也值得掌教真人在意?”崔渔询问了句,脸上写满了无辜,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混账,你还来和我装糊涂,此乃纯阳峰大师兄穆人杰,被你利用妖术化作了哈巴狗,你还不认罪?”崔老虎气急败坏的道。
“掌教真人胡说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乎?这分明是一只哈巴狗,怎么会是纯阳峰的大师兄穆人杰呢?掌教真人当我眼瞎不成?还是说掌教真人的权势已经大到可以指鹿为马了?随意找个借口就要处置我?你若因此治我罪,我却是不服。”崔渔梗着脖子振振有词的道:“掌教真人想要用一只哈巴狗来治我罪,我却是不服,除非你将这哈巴狗变成穆人杰,否则就是故意冤枉我。”
“你……你……”崔老虎见到崔渔竟然咬死不承认,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气急败坏的指着崔渔,气的说不出话来。
“掌教,老夫有人证。”一旁纯阳峰大长老见到掌教真人被气得张不开嘴,一时间词穷无法反驳,于是开口道了句。
“传证人。”
崔老虎道。
然后崔老虎看向崔渔,眼神中冷光涟涟:“小子,若有如山铁证,就算是我也无法徇私枉法,你可千万莫要怪我。”
崔渔闻言笑眯眯的道:“掌教只管传唤证人。”
不多时就听闻门外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响,就见崔灿灿跌跌撞撞的从门外走来,声音中满是焦急:“爹!爹!出大事情了!出大事情了!”
崔老虎循声望去,待瞧见崔灿灿面颊上的真龙之蛆,整个人如遭雷击身躯颤抖,一时间竟然呆愣当场无法开口说话。
他亲自沾染过真龙之蛆,当然知晓真龙之蛆的厉害。
那一刻崔老虎只觉得身躯冰冷如坠冰窟,一股绝望犹如山崩海啸般涌上心头。
绝望到了极点!
崔老虎下意识看向崔渔,却见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面无表情的站在大殿内,似乎在看戏一样。
“莫要慌张,天塌不下来。”看着惊慌失措的崔灿灿,崔老虎声音凝重的道了句。
声音依旧沉稳,叫人心中不由得安静下来。
崔老虎将目光落在了崔灿灿脸上的真龙之蛆上,再看看一旁的崔渔,心中刹那间无数念头转动,已经知晓自己不应该如之前那般对待崔渔了。
所以崔老虎挤出一个笑容,扭头看向崔渔:“吾儿啊……”
“还请掌教请出证人,若是没有证人,在下可就回去了。”崔渔打断了崔老虎套近乎的话。
崔老虎面色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