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怪,也不能怪到名楼头上。”
“本家之事,却是要麻烦钏隐道子,老夫实在是心中有愧。”
许闵山说着,忽然抬高嗓门,“来人啊,将老夫珍藏的那幅真灵百变图取来,给钏隐道子赔个不是。”
房外寂静无声,无人应答。
只有越来越大的风雨之声,密集敲打在地上墙上。
许闵山耳朵唰的动了动,没有再开口说话,缓缓转头看向了门口。
几乎在同一时间,
刘钏隐也移过目光,向外望去。
宴会厅的走廊外面,依旧是疾风冷雨,哗哗落下。
两人却又依稀听到别样的声音,就在风声雨声中若隐若现。
仿佛有丝丝缕缕的寒意,从门窗缝隙中渗透进来,整个宴会厅的温度开始迅速下降。
啪嗒。
那道别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比刚才变得稍显清晰。
许闵山和刘钏隐对视一眼,旋即移开目光。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确定。
外面传来的,就是极其细微,却又能让他们隐约听到的脚步声。
更加诡异的是,除了这道微小却又清晰的脚步声,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剩下了风声雨声。
之前还能不时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竟然悄无声息消失不见,半点动静也无。
作为陪客的其他许家人被诡异的气氛牵动,纷纷转头朝着外面望去。
他们满腹疑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这里可是许家老宅。
在整个赤山城都是最尊贵,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更不要说平日里很少回家的许二爷,也即是九圣门的副门主就在这里。
再加上在他们看来便如谪仙临凡般的灵明山刘道子,如果有谁敢跑到这里闹事,简直就是失心疯到了极点。
绝对是老寿星上吊,找死的节奏。
所以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
退一万步讲。
就算是有一帮蠢货失心疯找死,非要在今夜进攻许家。
那么当这帮人刚刚进门的时候,值守护卫便会当即示警,并且结阵迎敌。
再退一万步去考虑。
就算是家里养着的武者打不过,也应该第一时间过来呼救求援,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声息,一片安静。
许闵山微微皱眉,朝着席上目视一眼。
当即便有陪在末座的中年人起身,推门出去察看情况。
啪嗒……
脚步声似乎更近了一些。
中年人走出几步,没入雨中。
噗噗!
陡然间几缕细微风声响起。
走廊内悬挂的灯笼蓦地熄灭。
宴会厅外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进入黑暗风雨的中年男子,就在此时忽然没了踪影。
仿佛在外面的黑暗中隐藏着吃人的妖魔,将他一口吞入腹中,直接消失不见。
“二爷莫要被搅扰了兴致,老奴出去看看。”
一个随侍在侧,从头到尾没有上桌的老仆直起腰板,澹澹说了一句。
许闵山微微颌首,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老管家找到人,不要将其一把打死,弄过来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混账东西,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乱了我和刘道子吃酒闲谈的兴致。”
“二爷放心,左右不过是您在中原办事时没杀干净的那些虫虿,不知死活又追了过来,老奴这便去料理了他们。”
老者一个闪身,便已经来到院子中央。
其身法之灵动,速度之迅捷,和刚才句偻身体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装神弄鬼的东西,你许家爷爷在此!”
他一声低喝,身形再闪。
便已经出现在了宴会厅所在院落的门前。
卡察!
隐隐有黑红交织的光芒悄然显现。
不过就在瞬息之间,黑红气息便又消失不见。
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刚刚来到院门前的老管家。
紧接着,又是啪嗒一声轻响。
脚步声更近了一些。
真真正正踏进了院中。
整个宴会厅陡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紧盯着门外,凝望着院内萧瑟的秋风冷雨。
透过从屋内射出的光亮,已经可以清晰看到,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
他从雨中来到走廊,身上向下不断滴落水珠,很快便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水泊。
诡异的是,那些滴滴答答落下的水珠,并不是透明的颜色。
而是一片刺眼夺目的鲜红。
浓郁的腥甜气息就从其身上散发出来,再被夜风吹进屋内,与酒菜的香气交织混杂一处,闻之令人止不住的反胃呕吐。
“你是谁?”
距离门口较近的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