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这个表情……好熟悉。
不到半刻钟。
魏桓放下纸张,冷冷一笑:“果然是障眼法,凋虫小技耳!”
魏勐好奇,赶紧问道:“爹!这道题究竟怎么回事啊,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魏桓的脸僵了一下,旋即骂道:“就这种题目,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讲了也没有用,以你的脑子,我很难给你讲明白。若你真想知道,就自己再去精研一下算学,问为父就算问出来了,也成不了你的本事!”
魏勐挠了挠头:“我没想着长本事,只想弄明白,不然心里刺挠!”
“说不讲就不讲!”
魏桓急了,怒拍了一下桌子:“还刺挠不刺挠了?”
“不刺挠了!”
魏勐赶紧闭嘴,噤若寒蝉。
魏桓这才神色稍缓:“齐楚两国那边怎么说?”
魏勐有些不忿:“他们一致认为咱们大黎变法成不了,黎乾联盟更是一场骗局,所以什么都没有表示。尤其是那田文镜,鼻孔都要长到脑袋上去了,田威侯派这种糠包过来,真的不怕坏事儿么?”
“那田文镜虽然无甚教养,在法家上的学问却是实打实的,他师从公孙鞅之后,定是学到了真才实学,不然以田威侯的眼光,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魏桓摇了摇头:“齐国时时刻刻想着变法,可周王室拿周礼压着,他们根本不敢篡姜姓江山,废不了世卿世禄变法就绝对不能成。田威侯的野心很大,给田文镜这么高的地位,恐怕过不了几年就该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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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父亲!”
魏勐不解道:“变法真有那么好么?废世卿世禄不是自废武功么?”
魏桓哼了一声:“变法好不好,你看看魏家,再看看乾国就知道了。咱们魏家,有多少占据官位的庸才?乾国又有多少外姓官员大放异彩?
还有乾国百姓发了疯一样地种地打仗,咱们的呢?
若不是乾国一直被卡着铁器和修炼资源,大黎恐怕早就镇不住他们了!”
“那怎么办?”
魏勐有些急了:“齐楚两国都不愿给压力,难道我们就坐看变法推进?”
魏桓嗤笑一声:“无所谓!这变法成不了!昔日我魏土变法,李悝想夺那些人的权力与土地,看最后死得有多惨。赵暨若只变赵土之法,倒也还能看得过去,若他想动世卿世禄,那大黎所有贵族都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可如果只变赵土,那跟没变法又有什么区别呢?”
魏勐问道:“那现在我们……”
魏桓微微一笑:“静观其变!我倒是挺希望赵暨能站在所有贵族的对立面,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还真不一定能等到机会。”
“那罗偃那边……”
“若是罗偃找死,我也不拦着他。我更关心的是罗铭,只要他识时务,罗偃死后,罗家依然会是我们的掌中之物。”
“父亲英明!”
……
韩家。
韩赭背着手,哼着小曲儿在院子里转悠,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时而摘摘花,时而踢踢瓜。
好像这不是自家院子,而是自己以后登基的朝堂。
不舍得走了就!
韩倦盘坐在蒲团上,无奈地睁开了眼睛:“这位父亲居士,你已经转悠一下午了,究竟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就一定要打扰我感悟天道?”
“我的好儿子诶,感悟天道有什么用,哪有这天伦之乐与江山如画好?”
韩赭有些急了:“你看你都回家多少天了,除了自个儿出门逛,就是在家里打坐,能不能陪陪我这个当爹的?”
韩倦揉了揉发黑的眼圈,还想说什么。
韩赭赶紧补充道:“你师尊让你红尘炼心,你都不入红尘,还谈何炼心?”
“好吧!”
韩倦想想也是:“那您说说,今日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韩赭哈哈大笑:“此事说来话长,得从前段时间嬴无忌的事情说起……”
说着,就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韩倦一开始还尝试融入,可越听到后面,就越是味同嚼蜡,忍着听完以后才问道:“所以,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韩赭笑道:“这还不值得高兴啊?嬴无忌跳出来之前,魏家对我们恨之入骨,但现在能够证明,我们只是想借魏腾的手杀嬴无忌,而不是想让魏腾死。虽说也有仇怨吧,但最起码不是首凶了,不然同时被魏家和宗室记恨……你不喜欢听么?”
“没啥意思。”
韩倦打了个哈欠:“那韩歇呢?就这么死了么?”
韩赭脸色有些不自然,对别人他可以说“死了啊,怎么了”,但对韩倦这个宝贝儿子,他说不出口。
从小在山里长大,这个儿子跟世家子弟完全不是一路人。
韩倦见他不说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