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改了口。
“曹参,你领刘季这两位朋友入你之席。”
“唯。”
曹参不屑地看了一眼二人,辣洋洋地应道。
若不是萧大哥要求,他定不会和这等破落户同席。
“走,就差你了。”
萧何拉着刘季走。
其实今日刘季不来宴席也是照开不误。
这位生为刘老太公亲子却一事无成,年近三十却不立,成家,立业两不沾的沛县著名无赖,刘老太公巴不得不出现在宴席上丢人现眼。
萧何这么说就是卖好了。
他才不会像沛县中那些无知黔首对刘季大肆调笑。
现在父子关系差,不代表日后也是如此,只要刘三跟刘老太公低个头,那霎时就会成为沛县第一等人。
虽说他这个主吏掾的身份在刘老太公面前也是座上宾,便是交恶刘季也无妨。
刘家基业已是基本确定交到二子刘仲手中,不为刘家家主,身份便低萧何这等一县文事三把手一等。
但蠢货才会主动和刘家嫡系树敌。
“王稻铺子诈客讹钱,人已入牢,你被骗五百钱,稍候随何去取。”
萧何一边走一边道。
“这……萧大人,我和曹参私斗了啊。”
刘季压低声音道。
私斗是秦朝严厉禁止的行为,最轻的刑罚也是徒刑。
要不是怕受徒刑,他怎么可能愿意出五百钱给食肆掌柜王伯,他又不蠢。
萧何意味深长地道:
“那不是私斗,那是切磋。
“刘三,游侠在官府面前,就是待拿的功劳罢了。你崇拜的信陵君,坐有门客三千,能人异士数不胜数。
“魏王一道王令,一切成空。
“你愿意和屠狗,嗜赌之辈厮混,学信陵君礼贤下士,以为就此可已闯出一番大事,超过你二哥,让你阿父为你骄傲。
“然纵使你能成为沛县的信陵君,但在你阿父这个魏王面前也不过尔尔。
“你视为天堑的困难,却不过是刘老太公的随口一言。”
刘季惊疑不定,沉默着被萧何代入阿父所在大堂。
刘老太公气呼呼地道:
“竖子!你还有脸来!”
萧何急忙笑着打圆场。
“子孙美满,方是幸福,老太公今日大寿,可不宜动怒啊。”
唯一一个以商人身份坐在上位,和沛县县令邻近,被沛县县令介绍为至交好友的中年男人看着刘季面目,忽然“咦”了一声。
惊而起身,冲着怒容渐消的刘老太公道喜:
“刘兄好福气啊!”
刘老太公不敢怠慢,方才沛县县令介绍这位至交好友的时候,可是说这个叫吕文的男人三女都住在长安君府。
长安君是何许人,常人或许不清楚,掌管沛县第一大家刘家家主的刘老太公却是知悉一点。
就是这知道的一点,也足以让他面对吕文这个商人也不敢摆架子了。
其急忙起身,道:
“不知是何天大喜事,能让吕兄如此。”
吕文望着刘季面孔,连连赞叹地道:
“文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给人相面,经我给相面的人多了,没有谁能比得上此子面相。可惜文做不得女儿婚事,若是可以,便取一嫁予令郎为妻了。”
刘季收敛心神,又摆上一副嬉皮笑脸模样。
“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女儿婚事,阿父做不得主的道理。
“阿父大寿,小子结婚,双喜临门也,伯父快叫我那细君出来见上一面!”
这话让寿星刘老太公脸色大变,脸面比刚才训斥三子时白多了,先是慌忙怒斥三子。
“闭嘴!”
再对哈哈大笑似乎毫不为意的吕文道:
“三子愚笨,哪里配得上吕家女。光是有吕兄此言,昂之喜便甚过寿。”
虽说入了长安君府不等于为长安君侍妾,也可能是侍女。
但这个说是沛县第一世家家主,但自知在那些真正世家眼中就是个土财主的刘昂可不敢沾染一星半点。
他得知的长安君一点皮毛中,便有韩地世家尽为长安君麾下吕氏商会绝灭,一个不留。
连五代相韩,韩倒不亡的张家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刘昂可不想随之而去。
吕文行商至此,此刻站起夸刘季,本就是和刘昂这条沛县地头蛇交好之意,当下也是递上几句漂亮话。
二人便坐下了。
刘季站着。
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连续被阿父训斥的刘季看着座席这些人,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中尽是异色。
他仿佛听到总在他耳边回响的那些话。
“刘老太公英雄一世怎么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