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儿子?”
“不如刘二远矣。”
“一事无成!”
“……”
萧何拉着刘季向靠近刘老太公的上位行去。
刘季嬉笑跟着,似是不经意间回首,望着坐在第二堂中格格不入,饱受排挤,没人愿意挨着坐的两兄弟。
正见那最擅屠狗的樊哙,赌瘾极大的卢绾两人皆关心地望着他,不由轻笑一声。
他甩脱萧何的手,在萧何诧异目光下,对着坐在第二堂的樊哙,卢绾高声道:
“进来跟乃公一起坐!”
有他刘季一口吃的,就有他兄弟一口吃的!
刘家老二刘仲眉头微皱,轻呵出声:
“三弟”
刚说两个字,就被其阿父抬掌拦了下来。
刘昂瞥了眼着三子,又瞥了外面走路飘忽,但坚定不移走过来的樊哙,卢绾,以唯有他自己能听闻的声音喃喃道:
“今天还有点胆色,找的这俩人也有一分硬气在。”
他指着末位,不客气得对三子道:
“看你就烦,和你那俩朋友上那坐!”
“好嘞!”
刘季喜气洋洋应声,丝毫没有不能坐在上位的失落。
带着卢绾,樊哙坐在末位,只觉浑身舒泰,如鱼得水。
萧何半是欣赏半是无语地看了眼刘季,高声道:
“开宴!”
这场波及整个沛县的大宴持续很久,来访的宾客没有不感到满意的。
宴会散去的第三日。
鬼谷子站在院落内夜观天象,忽然眉眼满是异色。
“紫微光芒不黯反盛,是谁在助秦王。”
他掐指推算,恰到半段,无故骤停。
未竟功的他不怒反喜,哈哈笑了一声。
“尸者难互卜。
“老友,你后继有人啊。
“线越来越多,事越来越乱。这天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住城内的房屋中,偏偏要带着斑斓黑虎来到野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黑脸壮汉赵公明陡然惊醒。
“何人窥天机窥到我身上!”
他起身,双目似睁非睁,似闭非闭,原地转圈,看东南西北。
但见有一道游丝气线消失在偏东不远处,那里是楚地。
“好高明的阴阳术,此等人若能助皇帝,化解罹难的把握或可大上些微,可惜。”
赵公明一脸苦笑,抱着也从睡梦中惊醒,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黑虎脑袋,喃喃道:
“黑虎啊黑虎,你速速离去罢,我这一遭是逆势而行,九成九是要被碾压得粉身碎骨,你何苦与我葬身一起呢?”
黑虎舔着赵公明手背,舔了四下,忽然冲着一处密林龇牙咧嘴,发出低吼。
赵公明猛然扭头,舌战春雷。
“哪里来的宵小,滚出来!”
声如打雷,震慑九霄。
“你能被道教后世供奉,尊为雷部赵元帅,就是因为这声音如雷霆罢,早晚让你震聋了。”
一身白衣胜雪,俊郎无比的男子从林中缓缓走出,揉着耳朵很是无语地道。
赵公明神色立缓,安抚着身下黑虎。
“原来是长安君。
“原来长安君也如公明一般,不喜俗世纷扰,唯爱自然风光。”
嬴成蟜撇嘴道:
“拉倒罢,我这人就喜欢俗物,跟雅一个钱的关系都没有。你突兀出现,又突兀跟着,我不放心,所以看着你罢了。
“说说罢,刚才这番动静是为何啊?你那望气术又望到什么气了?”
赵公明默然片刻,没有回答嬴成蟜问题,而是反问道:
“长安君可知,窥天机最无奈的是什么嘛?”
嬴成蟜摇摇头。
赵公明苦笑道:
“便是知天机,而不得变。
“知苍生罹难,流血漂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改不了,大势不可逆,逆势必殒命。
“这,便是最无奈的事。
“如此,长安君可还要问下去嘛?”
嬴成蟜仰望星空,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知道离去的鬼谷子,还有眼前的赵公明是怎么看出物事来的。
“要。”
天不下场,他无所畏惧。
“你有能耐来场陨石雨啊!”
他指天,高呼,犹如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