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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屏风里坐着,他在窗台旁立着,她望着那水,他望着那窗。
六月初的热风吹不进窗台,却不知吹乱了谁的心湖。
不知多久,水声响起。
起身,窗户上暗影忽长,映射着细腰纤柔。
腰身忽的一转,回风舞雪般,窗户上忽现峰峦,惊心的圆润,只是速度太快,一闪便不见踪影。
那手纤弱无骨,烛光影暗,照在半截手臂上,**光润,臂上玉珠儿颤,那手轻轻一拉,束胸带便自屏风滑落。
皇埔轩深深凝望着窗户上的景色,窗外树影摇曳,眸底深若沉渊。
如果此时有人过来,就会看到笑得一脸春色的皇埔轩,与往日冰冷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李沫取了块干的布巾来擦拭头,忽然,一阵风吹过,窗户大开,只见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已飘了进来,速度快的惊人。
李沫正想一刀过去,来人已开口:“是我。”
皇埔轩笑着走过去,想把她手中的布巾接过去,李沫怒眼一瞪,殊不知,这模样却更惹人爱怜。
抢是抢不过的,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把布巾拿走。
由着他细心帮她绞着发丝,桌上明烛矮了又矮,待她头发干了。
李沫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他:“夜已深,我要休息了,轩王殿下请回吧。”
皇埔轩只笑了笑,没有走的意思。
李沫决定用武力解决,既然赶不走,那就把他打走。
只是动静太大,门外传来了周氏担忧的声音:“沫儿,还没睡吗,出什么事了?”
李沫一惊,忙收回手:“娘,没事,我马上就睡。”
趁着李沫的这一楞神,皇埔轩把李沫整个人抱在怀里。
李沫恨的牙痒痒的,咬牙切齿地说:“放开!”
皇埔轩:“不放。”
“信不信剁了你第三条腿?”
“这是谋杀亲夫,你舍不得。”
李沫气结!
看着李沫眼底隐藏不住的疲惫,皇埔轩终于把她放开。
皇埔轩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说道:“睡吧,我只在此坐会儿,你睡着我就走。”
李沫不再理他,直接转身上床盖被睡觉,动作一气呵成!
也不管还有一个大灰狼,在这里虎视眈眈。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皇埔轩轻轻一叹,上前,无奈地出手点了她的穴位。
李沫眼看猛地睁开,眸底寒光照人,却发现动弹不得。
皇埔轩淡淡看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响起:“我能吃了你不成?”
李沫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出现,有本事点开我的穴道,老娘保证不打死你。
皇埔轩伸出手来,打开被子,把她的外衣解开。
李沫眸光顿时寒澈,连吐字都是冰的:“你这是找死!”
谁知,皇埔轩自桌上拿了盒药膏在手,是李沫打算洗完澡擦在伤口上的,只是刚才太气人了,忘记了。
皇埔轩将李沫的衣衫揭开,将药膏沾在手上,轻轻抹在李沫手臂的伤口上。
“我自己会擦。”李沫开口时,眸中寒意已敛。
“哦?”皇埔轩微挑眉。
“你走了我自己会擦。”李沫眼中含冰。
皇埔轩:“要及时上药,不然会留下疤痕。”
李沫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所谓呢?”
皇埔轩看了李沫一眼,低声说道:“我有所谓。”
皇埔轩:“我看得重,只因瞧见这一身的疤痕,便想起你被人围攻的场景,想起当日的情形,我仍然心有余悸。”
李沫沉默,没再说话。
屋内气氛静了下来,只觉男子指腹温热,捏揉的力度恰到好处。
不知不觉,李沫已经睡着。
皇埔轩却趁机点了她的睡穴,保证接下来的过程中她不会醒来。
皇埔轩将李沫的里衣解开,露出被遮住的伤疤。
屋内烛光昏暗,却能看出*如(防和谐)珠玉,流光隐隐。
他瞧得入神,她却已睁开双眼,眸光含怒。
皇埔轩心里一愣,想不到她这么警惕,这么快就醒了。
李沫:“你最好马上滚,不然杀了你。”
皇埔轩不为所动,手中的动作未停,两人便这么眼瞪着眼,直到皇埔轩擦完了,慢条斯理地帮她把衣带系好,被子盖上,才解了她的穴。
“想怎么死?”一恢复自由,李沫咬牙切齿地问道。
皇埔轩笑了声,毫无惧意:“好凶悍,可是我好喜欢。”
“你打算今夜宿在这儿?”李沫实在是气。
药也擦完了,他不走是打算宿在这儿?
“你肯留宿?”皇埔轩问。
“你说呢?”刀已拿在手上,眸光冰冷。
皇埔轩对她的心意她知道,但是他们还没有到那一步,不然也不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