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具体的战事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次征兵不是王爷的意思,新兵也不是送往西北,而是送到东部。”
晋国的兵权一分为三,皇埔轩主要负责西北,同时兼顾西南。
这次的征兵,将会发往属于太子党的一字并肩王萧王爷的萧家军!
当征兵的通告贴出来之后,村民们反响平平,倒是难民营里踊跃报名。
他们的想法,当兵不一定会死,但是,这个旱灾没有结束,他们肯定会死。
九月中,征兵工作结束,松江县一共有130名年轻人应征入伍,其中60名是松江县人,70名是难民营里的。
衙门只负责登记工作,具体的接洽工作,部队会派人过来。
临走之前,李沫设宴款待新兵们,并安排了一笔慰问金给他们的家人。
衙门空旷的地方,一共摆了15桌,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斟满酒的碗!
李沫拿起手中的碗,向所有新兵致敬:“各位,从你们穿上军装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是晋国的英雄,你们是晋国的栋梁,是你们母亲的骄傲。
抛开故乡情,洒下忠国梦,扔下少年心,负起钢铁志。
一如那喷血的朝阳,你们用生命书写辉煌。永远没有轻薄地表白,却用博大诉说着耀眼的刚强!…”
一番高昂激情的演说,把在场的所有人感动的热泪盈眶,立志一定要奋力杀敌,保家卫国。
最后,李沫唱起了那首屠洪刚的成名曲《精忠报国》:“狼烟起,江山北望…”
就连来接新兵的将领都感动的哭了:“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当兵的竟然这么伟大,不管哪个地方,一听说征兵,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
心腹抹了一把眼泪:“谁说不是呢,这个松江县的县令说得太好了。”
…
西北荒凉,苍茫的大地浩瀚如海,广袤无边,一眼望不到边际。
大风起兮云飞扬,猛烈的狂风席卷天地,
越往西北走,土地越荒芜,黄风越大。
进入西北地界,巨大成片的黄岩横亘在广袤的半荒漠地带,风刮着岩石,带起层层黄沙。
岩石表面留下纵横的沟壑,无声诉说着西北风刀之烈。
丛草堆在岩石之下生长着,只有草尖儿看得见绿色,草叶已被黄沙吹得灰蒙蒙,烈日晒着黄沙,靴底似要被热浪烫透,闷不可言。
延绵高踞的黄砂岩将西北荒原切割成道道蜿蜒的黄沙路。
晋国最为年轻,手腕最为强悍的统帅皇埔轩,在血阳的辉映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晋国与陈国接壤之地。
他本就该是这样的男子,雄霸天下,权倾四方,一个凌厉的眼神都可以搅得天地齐齐震动。
站在最高的顶点,俯视着朗朗乾坤芸芸众生,让整个天地都臣服在他的脚下,整片大地都对他山呼海喝。
他本就该如同盛世的朝阳,散出喷薄的光彩,铁骑驰骋晋国的每一个角落,以强悍的态势征服所有的侵略者,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才是他,这才是他应该走的路途。
长风呼啸而起,漫天黄土飞扬,晋国战士从遥远的天边越奔越近。
蓦然间,万千战马长嘶齐鸣,人立而起,齐刷刷的扬起前蹄,呼啸停住,遥遥的对着陈国的铁骑。
风起云涌的动荡天下,晋陈两国再一次锋芒相向,拔剑相对!
皇埔轩眼神锐利,脸孔坚韧,好似天神一般,站在万军之前,衣袍猎猎翻飞,长枪银芒闪烁。
每一个人的存在都肩负着一种苍天赋予的使命,皇埔轩的使命,就是为了保护晋国。
晋陈时隔五年之后的第一场战争,终于隆隆的打响。
苍风呼啸,尘土飞扬,浩瀚的西北一片漆黑,肃杀的气息在半空中弥漫。
陈国太子容景浩率领着二十万士兵,遥遥的站在一箭之地外,他冷冷的看着晋国大军,突然扬声说道:“皇埔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皇埔轩低沉一笑,仿若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所有人准备!”一名将领突然高喝一声,所有的弓箭手闻言,猛然拉满圆弓,森森的箭头全都对准了陈国士兵,像是一群吞噬天地的饿鬼。
“放!”瞬时间,天地震怒,草木含悲,如同漫天蝗虫的利箭在半空中组成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网。
惨叫声划破天苍穹,交织成这世间最为惨烈的奏章。
陈国进行了激烈的反抗,霎时间,血光弥漫天地,刺耳的惨叫声响彻在九天之上,无数的忠魂在天空中绝望的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