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找他?
他们合作已经作废,吵了一架都闹崩了,还找他干什么?
云姝咬着唇角,尽力压制自己过重的呼吸,冷静说:“你说了,让我别再来找你。”
顾行则另一只手探到她面前握住她下颌,惩罚似的捏了下,冷笑道:
“什么话你都不听,这句倒是记得清楚。”
怪这床太有弹性,他的手在床单上压出一点凹陷就能轻易探知到她任何一个地方。
云姝被压制得动弹不了,避不开他的手,说话都只能稍微收敛着点呼吸声。
“没有人不会把这种话当真。你说了,我们的合作已经作废,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说为什么?我不来找你,你准备去哪儿?”
她没回答。
因为没有答案,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顾行则的手掌往前滑:“说话。”
她忍不住弓起身,吸口气想让自己远离他的胳膊。
可是现在属于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她避开前面,就会让自己主动往他怀里送。
何况他这姿势要压下她的腰,简直轻而易举。
“躲也没用,既然敢穿出来,敢穿进酒吧给别人看,躲开我有什么用?谁让你穿的?周京墨?”
她能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危险,立马回答:“不是,是我自己。”
“又在说谎。你说过你不喜欢粉色的衣服。是不是忘了对我说过这些话?是跟我说的话是假的,还是你根本就记不清楚到底跟我说过什么了?”
顾行则的手继续游走,胸膛憋闷的起伏清清楚楚传递给她。
她确实忘了说过这话。
回答错误的惩罚就是,他的手烘热了腰后冰凉的皮肤,又移动到本就暖和的地方。
云姝心跳的巨大动静都蔓延到了手指尖,头脑晕眩一样无法集中注意力,也控制不住呼吸。
“我…我…有点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过快的心跳吞噬了她的理智。
顾行则像是笑了声,垂下头吻她腮边,诱哄似的说:“是吗?很快就不会冷了。”
确实,很快她就没法在意冷不冷这件事了。
她像只在狼腹下挣扎的食物,被天敌给踩住了尾巴,徘徊在旁边怎么也挣扎不出去。
然后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踹门声。
云姝陡然回过神来,想要喘口气,于是下意识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顾行则却被她的动作刺激到,掐着她下巴重新重重碾上去。
“怎么,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不想让他知道你在做什么?真当偷情被捉奸呢?装久了,满脑子都是你是他的人了?”
“我没有。”男人的大脑到底是怎么长的,喘口气也能让他想出这么多事来。
不过听他这么说,她才勉强集中注意力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踹门声一下比一下大,还有狂怒的喊声。
是周京墨来了。
她闭眼缓了缓呼吸,再次避开顾行则的亲近,问:“那个门,真的不会被踹开吗?”
动静那么大,感觉下一秒就会被踹烂了,一群人冲进来。
顾行则贴近她耳边,似亲密又似冷漠地说:“踹开了就让他进来看看我们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
一头狼在啃咬猎物。
他真的冲着她后颈的皮肤撕咬下去。
仿佛伴随着外面激烈的踹门声,他能更好地发泄自己积攒的怒气,更没理智,更疯狂。
“这件衣服沾满了别的男人的味道,你最好甩了。”
“事情结束了不来找我,是还想被他找回去?宁愿随便跟着一个人进酒吧,也不愿意跟我服软,你是觉得连涂茵也比我更值得相信?”
“穿成这样去那种混乱的地方,就不怕被人占便宜?盯着台上的男人目不转睛的,是不是觉得很好看?”
“你在听他的动静?在你身上的是我,你他妈心放在他身上?!”
真跟疯了一样,自说自话也能把自己逼急。
云姝心里也积着气,奇怪的身体反应让她对烦躁的忍耐度一再降低。
她一口咬在他下巴上,手肘撞上他胸腹。尽管这姿势转头都有点困难,但她还是艰难抬头恶狠狠望着他。
“占便宜的只有你!”
“我去酒吧怎么了?有谁规定我不可以去,不可以看男人吗?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
“我为什么不来找你你自己没数?是你说的合作作废!我说真话你觉得是假的,我听了你的话你又觉得我不该听,你是神经病吗?!”
“这件衣服上是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周京墨给我挑的,看着我穿上的,你手摸着的地方他早就摸过!”
顾行则的手又退到了她后腰上,并不在胸前了,但这话对他的刺激性并没有减小。
有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占有欲太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