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这赛犬一样的?走走走,我那狗可是上海狗王。”陆三转着钥匙圈儿,催的急。
褚韶华只好合上账本,跟他去看那什么赛狗的事。褚韶华在车上对陆三道,“以后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事儿多着哪。”
“成,以后我给你送邀请函,省得你褚老板日里万机的没空。”陆三开车,同褚韶华道,“别人想巴结我还巴结不上哪,哪个跟你似的,我亲自来请,还爱搭不理的?”
“别人巴结你都是有求于你,我又没事求你。要不,你去找那些人看赛狗?”褚韶华说话总是眉眼带俏,陆三半点不气,笑道,“我就找你。中午想吃什么?”
“吃狗肉。”
陆三险把车开沟里去。
褚韶华眼疾手快扣紧扶手,“看这技术,车开得真不怎么样。闻先生开车不知道有多稳。”
“赶紧闭嘴吧,都是你在一边儿叨叨叨的,乱我心神。”陆三找了家正宗的苏帮菜,吃饭时和褚韶华说起来,“你是贵人事忙,也没空孝敬我家老太太。你看人家许大奶奶,前儿刚孝敬老太太个金寿星。”
“田三啊。”褚韶华把许大奶奶的身份翻译一下,将茶杯里涮筷子尖儿的水往青砖的地上一泼,眼风扫陆三一眼,“她手脚倒是挺快。”
“看你这说的。”陆三另取两个新杯子倒了两杯茶水,递褚韶华一杯,明知故问,“许大嫂子也得罪你了?”
“我可能是八字跟田家犯冲。”
陆三又险笑喷,话里话外的说褚韶华,“你就是脾气太冲。”
“少激我。田家就没给三公子送个金魁星赔罪?”
陆三的脸色陡色沉了下来,空气一时静寂。
伙计端来酒菜,褚韶华给些小费打发伙计下去,给陆三斟满酒,举杯道,“大冷的天,先喝杯酒搪搪冷,生气有什么用,你气死了,更趁别人的意。”
俩人吃一盏酒,褚韶华找补前事,“当初我说的如何,少跟田家亲近,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还劝我以和为贵,你倒是以和为贵了,下场如何??”
说着给陆三又倒了一盏酒,“总算我没看错你,三公子你是个男人。这杯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褚韶华自己干了,陆三陪饮。
之后,褚韶华又给两人斟满,举杯道,“你也知道我是个爽快人,与田家的旧怨是早结下的,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三公子尽管开口。我干了。”
陆三喝完三杯酒,直赞,“褚小姐你比我更像山东人啊。”
“山东人怎么了,擅饮酒?”
“豪爽!”陆三给褚韶华夹了筷子松鼠鱼,“尝尝,这的菜不比苏州的松鹤楼差。”
俩人吃菜喝酒,一时,陆三才说,“田家算什么东西,我不过是看着许叔的面子上,不与他家计较罢了。”
“你以前怎么劝我的,一家姓田一家姓许,许次长能管到田家的事?你不喜姓田的,用得着看许次长什么面子?田家那几棵葱难道是给许次长叫爹?”褚韶华一连串的反问,眉目间的锋锐几要化作实质,她道,“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出来吃饭不,你要是把这口气轻轻松松的咽下了,我再不能与你来往?没气性!”
“老话说的好,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做人,争的就是这口气!”褚韶华道,“你想不想出气?”
“这还用说?”
“你也不用怕许次长,他与田老爷是交情不错,难道与督军就交情不好了?我听说,督军略年长几岁,更是拿许次长当亲兄弟一般待。”
“那是,就是我们也是当许叔亲叔叔一般。”
“这就是了。既然都是亲的,手心手背皆是肉,许次长是不会插手晚辈之间是非的。再说,我有法子让许次长半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什么法子?”
褚韶华一肘横在桌前,探身问,“听说许次长家三个儿子,你与他家哪个儿子交情好?”
“许家三弟。”
褚韶华面授机宜,陆三眼睛微微发亮,就是有些犹豫,“这法子倒是不赖,可这不是把许三弟拉下水嘛。”
“这叫什么拉下水,到时得了钱,你们拿出一半,一半给陆督军做军费,一半捐给许次长办的公益小学,他们断说不出什么的。”
褚韶华这个年过的热闹的不像话,各处亲戚朋友拜年自不消说,还没过初五,初四就被陆三带着许三找家来了。陆三倒还好,全须全影儿的,许三脸上肿半边,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跟印在皮肉上似的,都肿了。褚韶华忙叫刘嫂子拿药膏来。许三怪不好意思的,捂着脸道,“无妨无妨,我已上过药了。”
刘嫂子端上茶,陆三把人打发下去,同褚韶华道,“你出的馊主意,瞧三弟被许叔给打的。”
“三哥,怎么能怪褚小姐。”许三公子道。
“听听,你就不如三公子明理。”褚韶华怼陆三一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