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读过一些经济课程后,褚韶华就一直想去纽约恰好当时来美国的船上认识的江先生也是在哥伦比亚读金融褚韶华提前与江先生约好时间圣诞后去纽约找江先生玩儿。
至于异性朋友之类的事褚韶华有闻知秋这位正牌男友,所以,褚韶华自认光明正大。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男女大防不成。褚韶华能这么快的在美国取得一些成功,就是因为她适应环境的速度一流,环境不仅是指物质环境还有精神环境。
江先生把褚韶华介绍给纽约的华人圈,席嘉陵与褚韶华算旧识另则多是在纽约读书或做生意的华人。在国外遇到同一个国度的人,纵非亲人也多三分亲近。
其中一位余先生说起学问口若悬河,颇是引人注目。余先生是带了女伴来的,那是位打扮入时的小姐,穿着深色貂裘露出长裙下摆,褚韶华低头时不小心看到那位小姐裙摆下的皮鞋那小巧精致的尺寸,如果褚韶华没看错,应该是位小脚女士。
这并稀奇虽则现在政府已经禁止女子缠足,可这才几年呢,以前缠过小脚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如今国内时兴的皮鞋里,就有一种特意为小脚女性制作的皮鞋。尺寸小巧,适合这些旧式女子穿戴。
不过,旧式女子出国留学的并不多。褚韶华看余先生的年纪,心下忖度这该是余太太了。只是,余先生介绍时却是说,“这是严小姐。”
褚韶华与余先生、严小姐打过招呼,就听席嘉陵道,“阿鹤,你来了。”
余先生大名余锦鹤。
余锦鹤见到席嘉陵,大大方方的叫了声表哥。席嘉陵的眼睛在严小姐挽住余锦鹤的手臂上一掠而过,笑问,“阿婉如何没来?”
“你知道,她不喜欢参加这样的聚会。”余锦鹤道。
严小姐伸出白腻腻的小手,对席嘉陵道,“席先生,您好。”
席太太自然的握住严小姐的手,亲呢的拍了拍,“很久不见严小姐,听说你去了欧洲,什么时候回纽约的?”
“也是刚回来。”严小姐笑,“听江先生说有波士顿的褚小姐过来,久闻褚小姐大名,我来打声招呼。”
严小姐又问褚韶华什么时候来美国游学的,可去过欧洲,褚韶华想严小姐可能误会,她可不是来游学的,她是正经念书来的,褚韶华只是道,“我去年来的美国。”
席太太补充说明,“韶华姐今年参加升学考试,全美第一名,当时收到七所女子大学的入学通知书,现在就读史密斯学院,全额奖学金。”
严小姐立刻笑起来,细致的脸颊上两个小小梨涡,极是甜美的说,“唉哟,姐姐是有大学问的人,跟我这样只知玩乐的人不一样。”
褚韶华看严小姐妆容精致,说话伶俐,颇有些风流婉转之态,虽一双脚是旧式的,行容举止皆属新式。
余先生是个极有学识的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席间说起中国文学与欧洲文学的相同与不同,褚韶华以往在上海读过一些国外的,入学后也选修了一门文学课程,倒还能搭得上话。余先生也很赞叹褚韶华读的史密斯学院,“这是美国极好的女子学院,可知褚小姐才华横溢。”
严小姐给余先生布一筷子菜,在一畔笑道,“褚姐姐大学考试可是收到七所女子大学的通知书,可厉害了。”
“我胜在用功,勤能补拙。”褚韶华谦虚的说,“哪里像余先生一般,已是有名大诗人。”
褚韶华习惯性的交际恭维,虽然她并没有读过这位大诗人的诗。不过,能出国留学的,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才的,还有这些在国外做生意的同胞,都值得交际一二。
褚韶华原是入住纽约的国际酒店,席嘉陵知道她过来后力邀她住到家里去,说是都收拾好了,现成的屋子,比酒店方便百倍。
席嘉陵又带着妻子过来邀请,褚韶华推辞不过,说要去酒店拿行礼,席嘉陵道,“让管家跑一趟就是。”故,聚会结束,直接开车带着褚韶华回自家了。
席家已经准备好房间,收拾的极是暖和妥帖,席太太问褚韶华要不要吃宵夜,褚韶华道,“我晚上会看会儿书,告诉我咖啡和饼干在哪儿就行了,别的的不用准备。”
席太太说,“只吃这些怎么行啊,刘嫂最会煲粥,我让她煲些米粥,备两样小菜。姐你放心,我们晚上也都会吃一点,并不麻烦。”
席太太这样说,褚韶华也便没有推辞。
席太太细细的告诉褚韶华一些常用的东西放在哪儿,有一床备用的被子在柜子里,要是晚上冷就拿出来盖之类的事。还提醒褚韶华一句,“那位严小姐最好攀附钻营,她要是邀你喝茶聊天的,姐你留些神。”
褚韶华道,“我瞧着严小姐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也没有正式念书,更不像做生意的人,是家人在国外吗?”
“她哪里有什么家人在国外?”席太太对褚韶华是十分敬佩的,不说褚韶华早便是家中旧识,就是褚韶华读书也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