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朝堂通过,大迂回战略来了一个南辕北辙,从向北攻略改为向南迂回,所需的物质和资源都是天文数字,足够朝廷一阵时间的忙碌。
当然这和范正并无关系,他的任务仅仅是开邪方,至于具体的步骤则由大宋百官来执行。
“邪医范正!”
满朝百官不由暗恨,范正轻飘飘的开邪方,凭空给满朝百官增加不少重任。
然而范正可不在乎百官的看法,在他看来,远没有解决自己的兄弟苏遁的烦恼重要。
提刑司内,
法医苏遁可是大名鼎鼎,很多已经板上钉钉的铁案,到了苏遁的手中,仅凭蛛丝马迹就将铁案推翻,找到真凶,为蒙冤者洗刷冤屈,让枉法者受到惩罚。
单单苏遁一人,就已经为开封诏狱贡献了三分之一的业绩,这让苏遁几乎成为人憎鬼厌的存在。
“兰考县令刘文东,你涉嫌贪赃枉法,屈打成招,草菅人命,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你有何话要说?”苏遁怒气冲天道。
兰考县令刘文东简直是官中败类,为了升官无所不用其极,整个兰考一片怨声载道,更是为了政绩,屈打成招,害死不少人命。
兰考县令刘文东脸色惨白,若是之前哪怕是被查出贪赃枉法,他也无所畏惧,大不了发配岭南,日后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自从范正提出邪方诏狱之后,所有的罪官已经不再流放,改为在诏狱坐牢,从此失去了人身自由,也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邪医范正,法医苏遁!”刘文东心中大恨,若无这二人,他如何会沦落到这个下场,他们二人狼狈为奸,一个找到了他的罪证,一个乱出邪方修建诏狱,还美其名曰,不杀士大夫,优待士大夫,按照他的罪行,足以在诏狱坐到老死!
“苏遁小儿,你以为伱抓到老夫的把柄,就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么?天下比老夫贪赃枉法的官员多得是,不要以为就凭你一个苏遁就能澄清玉宇,平尽天下冤狱,别说你一个苏遁,就是十个八个,也休想将这浑浊的世道变得天朗水清。”刘文东狂笑道。
范正眉头一皱,冷冷的看着猖狂的刘文东。
“而你法医苏遁不过是仗着有名震天下的苏大学士的父亲,有着官家身边的红人邪医范正为兄弟,否则就凭你一个小儿,何来本事拿老夫扬威。”刘文东冷声道。
一个刚刚弱冠的小儿,若是平常,如何放在刘文东的眼中,然而苏遁的背后的身份极为特殊,让他无法背后使阴招,否则当苏遁刚刚出现在兰考县,他就有把握让苏遁狼狈而归。
“带下去吧!”
苏遁挥挥手,让人将刘文东带回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开封诏狱的单间就有刘文东一个位置。
然而经过了刘文东的话之后,此刻的苏遁再也没有之前破案的兴奋,而是满心愁绪。
他担任提刑官的时间越久,对于大宋官场越是失望,贪官污吏横行,每一个案子都让人咬牙切齿,正如刘文东所言,仅仅他一人之力,根本无力扭转大宋朝堂的格局。
甚至若无父亲和范正的背景,他恐怕早就丢官撤职多少回了,甚至连命都保不住,在他所破获的一个命案中,死者就是一个满腔热血的年轻县令,可惜身后无背景,被设计含冤而死。
当范正和杨介找到苏遁的时候,看到刚刚弱冠之年、正意气风发的青年苏遁,竟然已经暮色沉沉。
“范某原本认为,苏兄是因为没有遇到意中人而不愿娶亲,却没有想到苏兄竟然已经老了。”范正感叹道。
“老了!范兄莫非是发癔症,苏兄今年实岁二十,谁敢言老。”杨介讶然道。
以他的医术一眼就可以看出如今的苏遁虽然并不强壮,但是也是正常人的身体,并无大病大灾。
范正凝重道:“在下所说的并非是苏兄的身体,而是苏兄的心理,如今的苏兄心中承受太多压力了。”
苏遁回身露出一脸疲惫道:“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二人,可以心无旁骛的医治病人,可以屡出邪方,让所有人的事情都迎刃而解。然而小弟的法医则不然,见惯了世间最大的恶,屡禁不绝的恶行,甚至日后还会不停的重演。”
杨介不由叹息,他整日行医,还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喜悦,而苏遁整日和尸体打交道,每一个尸体背后都是一桩悲剧,久而久之,自然让本来就患有心疾的苏遁受到了影响。
范正心中一动道:“今日我等兄弟难得相遇,不如畅饮一番如何!”
“理当如此!”杨介闻弦知意道。
苏遁也是大为意动,他立志效仿包青天,斩杀天下为恶的官员,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可以说心神疲惫,如今两位至交兄弟在,自然也要彻底放纵一番。
当下,三人找到一个偏僻的酒楼,要了一个包房,避开所有的打扰。
酒过三巡之后,苏遁酒意上头,脸色微红,终于彻底放开心扉道:“刘文东的话不错,若无范兄和家父的背景,苏某恐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