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门长亲自当导游,进行解说,这个待遇,只怕除了他之外,天底下再无第二人。
张之维一路上认真观察着其中景象了。
其实,前世他也曾到武当净乐观光过,不过,他看到的净乐宫,和当前所见的净乐宫是两回事。
因为,在建国后,武当山这边因为要修丹江口水库,周边经历过大修,净乐宫被拆迁了。
即便宫中的一些牌楼,龟驮碑等一批文物搬迁至丹江口,保存了下来,但相比之前,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没了当年的道蕴。
武当门长带着张之维进入净乐宫中。
这是算是武当的重地,寻常不对外开放,即便是武当的弟子,都不能随便涉足,像周圣,便无权带人来参观这里。
张之维算是沾了武当门长的光。
净乐宫的道士,见到许久未出关的门长突然带着一个年轻道士造访,纷纷受宠若惊,前来拜见。
门长挥了挥手,让他们一切照旧,不必打扰他。
随后,他带着张之维来到了净乐宫的大殿中央。
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八卦台,是以北斗七星布局,台上有一大鼎,一群道士在炼丹。
虽然现在的道教一脉都修丹功,祖天师张道陵也曾在龙虎山炼丹,丹成而龙虎现,但这是祖天师的个人行为。
龙虎山作为符箓派,总归是侧重符箓一道的,像“烹炼金石”的外丹一道,龙虎山是不传承的。
不过武当却有传承,很多武当的道士,都或多或少的服用过丹药。
想到这,张之维从钱包里拿出包租公给的金丹。
包租公一共给了三枚,他吃了两枚,就只剩这最后一枚了。
“这金丹,是孙爷所炼对吧!”张之维问。
武当门长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是我所炼,我曾给每个徒弟三枚,助他们修行,不过,用得上的不多,白费功夫,你若能吃,倒也不算浪费!”
“包租公给了我三枚,作为这次送行的答谢,我已吃两枚了!”张之维说道。
“感觉如何?”武当门长问。
“相当不错!”张之维道。
“废话!”武当门主扭过头。
张之维继续道:“服用之后,能看见密密麻麻的蝇头小篆,彼此交织,融入四肢百骸,能听到一老道士在耳边低语,诵经讲道!”
“你说什么?”武当门长倏地转头,凝视张之维。
张之维神色如常,继续道:“那诵经声,与孙爷的声音如出一辙!”
“从那些篆文上,你看懂了多少,从那些经文里,你听懂了多少?”武当门长发问,语气不再平淡如水,开始有了波澜。
自谈话开始,除了说起和天师张静清论道的那段时,他的情绪略有变化外,其他时候都是一脸淡漠,好像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但此刻,他那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却出现了些许吃惊之色。
张之维想了想,道:“丹药所化篆文直观些,大概看懂了十之八九,但经文声却是断断续续,即便拼凑起来,却也不再完整,莫约十之七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