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的时候,你眼神不是挺狠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苑陶捂着断掌,趴在地上,虽然他咬紧了牙关,抵死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还是显露出了他的慌张。
“别做打扰,让伱儿子好好选择!”
一直缩在地上,逃避选择的苑,听到母亲的惨叫,抬头看去。
“啊啊啊……”
“快做选择,不选的话,我就帮你选了!”
“而且,依我看,咱们也别想从这人嘴里问到吴曼的下落,胖子,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去滨城的时候,在列车上抓到的那个叫石川大佐的倭寇吧。”
他心里一惊,看向父亲,就见父亲正在大笑,一点心疼和后悔都没有。
苑陶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怒吼一声,刀尖往前,狠狠掼入苑金贵的胸膛,“噗嗤“一声,透体而出。
吕慈说罢,一抖手腕,紫色如意劲自掌心喷薄而出,如一道绳索一般,勒紧苑金贵妻子的脖颈。
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个畜生。
剧情里,他开车举家逃跑,被三一门抓住,三一的人可不像吕慈这么狠,只要他告诉无根生的下落,他一家人就能活。
但他在知道无根生下落的情况下,却选择不说,根本不管妻儿死活。
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什么兄弟之情,同门之谊。
仅仅只是因为李慕玄和无根生,把作为正道楷模的三一门人逼成了疯狗,他觉得有趣。
不仅如此,他甚至在陆瑾站出,要放他妻儿命的时候,去言语相激,要三一门的人去杀他的妻儿。
原因嘛,仅仅是他觉得,若是平时里道貌岸然的三一门人,化成疯狗,去杀他的妻儿的话,他会很爽。
可以见得,他的爽,比他一家人的命更重要。
如今,见到在自己前面乖巧听话,自己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儿子,竟然敢向自己举刀。
他自然也觉得爽,甚至还要比以往更爽也一些。
“他在笑什么?他在痛快什么?他都要被自己的儿子捅死了!”
王蔼看着不断狂笑,痛快不已的苑金贵,一脸不解。
“不知道,这是一个疯子,一个十足的疯子,而全性是疯子集中营。”
吕仁皱眉道,即便是他,在看到苑金贵的表现之后,心里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
“你笑你妈呢,还让你这狗东西给爽到了?”
吕慈大怒,一脚把苑金贵踢翻在地,踩在鞋底,使劲碾压。
但这等羞辱,对苑金贵这样的人来说,不痛不痒,他依旧大笑着。
这让吕慈有一种有怒发不出的憋屈感。
而这时,苑金贵的妻子,捂着断臂,蹒跚着走到吕慈身前,低着头,以遮掩自己怨毒的眼神,说道:
“你说过,杀了他,就放过我们妇孺,现在,我们娘俩可以走了吗?”
吕慈看向她,脑袋一歪:“我是说过放过你们妇孺二人,但你是孺吗?”
他指了指苑陶:“他是妇吗?”
“你什么意思?”
苑金贵的妻子脑袋一懵,有些没转过来弯,等她捋清楚,反应过来后,顿时悲愤欲绝,抬起了头,一脸怨毒的朝吕慈扑了过去。
“你他妈的王八蛋说话不算话,你该……”
话没说完,一个巨大的拳头,在她眼中不断放大,轰中她的面门。
“噗嗤”一声,浓厚的血腥气蔓延。
一具无头尸体,保持着前扑的姿势,颈腔的血喷染而出,如一场血雨一般,溅的苑金贵和苑陶一身都是。
吕慈手上半点血腥不沾,看也不看地上的苑陶一眼。
脚下一动,一股如意劲从地面破土而出,把苑陶轰得飞起四五米高,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一团乱肉口袋的模样。
只一个照面,苑金贵的妻儿就被他轰杀,速度快到吕仁和王蔼都没反应过来。
而此刻,或许是抱着某种看乐子的心态,苑金贵还没有咽下最后一气。
见到自己妻儿被正道杀死,即便是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他依旧在大笑着。
“你在笑什么?”吕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觉得我是被你激将,才杀的他们?不,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其实我从始至终就想杀你全家。”
“所以,我一开始说的就是,不说,就杀你全家,而不是说了,就不杀你全家,所以,说不说,你们都得死。”
“也不明白,你在这跟个跳梁小丑一般,上蹿下跳,狗叫狗笑些什么?”
他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苑金贵和吴曼,吕家也是损失了不少人手,吕慈虽是个狠人,但对家人极其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