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憋着一口气。
苑金贵和吴曼害死他的亲人,那他就以牙还牙,但吴曼是和尚出身,没有亲人,那这笔账就落到苑金贵的身上了。
“你……”苑金贵眼睛一瞪,想要说话,但刚吐出一个字,一口逆血涌出,当即就断了气。
吕仁走过来,看着苑金贵妻儿的尸体,皱眉说道:
“老七,我知道族内长辈的死,你很难过,但我们是正道,有些事做起来,必然会受到一些约束,苑金贵怎么杀都行,但他的妻儿,你不该如此。”
“就算像之前对付那个小土匪一样,用如意劲暗伤,让他们慢慢死掉,也比直接杀掉好,这事太不妥当了。”
“先别说其他正道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会儿张师兄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相比较吕慈,他考虑的更全面一些,作为未来吕家的内定家主,他的一言一行都得放在正道的天枰上称量。
若做出太失格的事情,或者说太肆无忌惮,就会面临之前张之维所面临的处境,他不想背上这个污点,也不想吕慈背上这个污点。
但吕慈刚才下手太快了,快到他都来不及阻止。
王蔼说道:“刺猬,刚才确实有些不太妥当了,若是因为一个全性妖人的崽子,让张师兄生出芥蒂,就不太好了,该忍一手,放他娘俩的,回头我去唐门请个杀手,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们,而且不会被人诟病。”
隐于幕后,不贴脸开大,这是一个阴比的基操。
“不必多言,张师兄说过,除恶务尽,刚才那个小崽子已经得炁了,而且眼神不善,不杀了,留个祸患吗?至于会不会遭人诟病?”
吕慈摆了摆手说道:“对于外人的看法,我并不在乎,我又不准备当家主,怕什么非议?我记得张师兄给我说过,修真修的便是真我!”
“至于什么是真我?张师兄说了很多,什么不被外界妄念影响,什么去芜存菁,什么赤子之心,什么自然恒常之道……”
“但这些,我通通都没有记住,只有一句,我牢牢记在了心中,那就是做人做事,求个念头通达就好!”
“那家伙笑的多么嚣张,我不当场杀他全家,心里不痛快,念头不通达!”
吕慈确实是这么个人,脾气上来了,念头不通达了,就不管不顾了。
剧情里,十佬会议时,他不满意会议上对张之维的处罚,一个念头不通达,差点把桌子都掀了。
面对十佬和公司的人尚且如此,这种场合,他有怎么可能瞻前顾后?
吕仁和王蔼顿时无语,这就是莽夫啊,脾气倔的很,木已成舟,他们也不再多言。
正在这时,破处有破空声传来,几人扭头一看,就见陆瑾浑身裹挟着白炁,破空而来。
陆瑾落到燃烧着的轿车旁边,看着躺在地上的无头女尸,以及血葫芦一样的小孩尸体,心里猛的一滞。
“你们……你们……”
他看着面前几个发小,只觉得陌生无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