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杂,以正驱邪,以一统万,那倭寇狼子野心,在我神州,烧杀劫掠,犯下累累罪行,当为邪道,你我除魔卫道,乃天道轮回。”
张静清说这话时,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里,都好像带着血。
“师父大义!”张之维连忙说道。
张静清摇头:“这不是什么大义,更不用标榜什么,不过是和猫捉老鼠,狼吃羊,羊吃草一样罢了,各司其职而已,天道轮回,你与我也同样在这轮回之中。”
说罢,张静清抬头看向窗外,刚才乌云密布的天空,已经电闪雷鸣。
“师父,您觉得,唐门会接张大帅的单吗?”张之维问。
张静清不假思索道:“虽然我与唐门长私交不深,但以他的为人,会接的。”
“若唐门接了这单子,我们当如何?”张之维又问。
“不管是谁对付倭寇,我们天师府都一定帮帮场子!”张静清沉声道:“至于具体怎么帮嘛,商议后决定。”
“师父敞亮!”张之维竖起大拇指。
“好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张静清摆了摆手说道。
“还有一件事,”张之维笑道:“师父,我在这次下山除魔的的时候,知道了一件事,那青玄师叔祖,之所以会走邪道,便是因为师祖的一段话,关于那段话,我想问问师父的看法。”
张静清打眼一瞧,一眼就看出张之维的小心思:“代天师是想考校我?”
“是请教,请教!”
“你讲!”
张之维说道:“那青玄师叔祖小时候,曾问师祖,修道是为了什么?”
“师祖告诉她,修道之人最为贵生,我们修行是为了让我们能够高出这世间的有灵万物,就是不要做那些心性低如蝼蚁的,一定要去更高处看待世间。”
“师祖还用了苏东坡的词来说明,他的形容是,覆杯水于地,芥浮于水,蚁浮于芥茫然不知其何济,须臾水干涸,才发现道路通达,无处不可去。”
“那青玄师叔祖听了,便记住了师祖话,发誓要高出世界万物,不做蝼蚁,后来,她修炼有成,自觉已经超脱凡俗,与普通人不是一类,所以视常人为刍狗,动辄以他们魂魄为食。”
“师父,对此,你的看法是?”
张静清听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她这是钻了牛角尖,误入了歧途啊,但这也只能说明,人性便是如此。”
“即便井底的青蛙,也会鼓腹鸣不平,一个越是站在高处的人,对井底的人说任何道理,对于井底的人来说,往往只是空谈,阳春白雪,入不了井底泥泞。”
“因为人不能真正的了解一个人,哪怕是变成她的样子,站在她的角度思考,个人悟性的不同,领悟的道理也不一样。”
“你师祖所言的超脱凡俗,高出万物,到更高处看待这个世界,无非是想她摆脱凡尘的妄念,摆脱主观的束缚,以客观的角度看待万物……”
张静清阐述了一番之后,看向张之维:“你拿这事来问为师,是不是想说,你没有领悟错,你一直是按你师祖说的那般做的?”
张之维咧嘴一笑,没有说话。
张静清继续道:“你确实是那么做的,以圣的标准要求自己,你做的不错,若是师祖见到你,会很欣慰,但你师祖已经仙去了,现在你面前的是为师!”
张静清凝视着张之维:“为师对你有新的要求,现在,你不光要以圣的标准去要求自己,还要以凡的目光,去理解别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以凡的目光,去理解别人?”张之维重复了一句张静清的话,心里思忖着,何为凡,又何必去理解别人?
张静清继续道:“你师祖,便只会以圣的标准去要求自己,不会以凡的目光去理解别人,所以,他站在云巅,高言阔论,看不到自己那井底的小徒儿理解出了偏差,入了歧途,青玄之堕,他要负一半的责任。”
以凡的目光理解他人……张之维恍然一惊,这么说他,他似乎一直都没做到这一点。
剧情里,为何教育不好张灵玉?为何张灵玉会被一个邪道妖女骗了身子,为何会在师门同仇敌忾,要找全性保仇的时候,反倒偷摸下山,去维护全性妖女……
归根结底,是不会以凡的目光,去理解别人。
可这又该如何理解?张之维沉思。
张静清见此,转过身子,缓缓说道:“之维,你还记得吗?我以前讲课的时候说过,人年少阶段,除了修炼,增长修为,还需要时常让识神退位,元神归位,这就是我们道家所讲的‘常保赤子’。”
张之维点头:“我记得,师父,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识神的范围很宽广,它的功能之一,便是接收和处理来自身体感官的信息能量,外界环境对自身的塑造,便是通过识神来做到的,元神则是本我。
像陆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