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梵堂正坐在梳妆镜前,胳膊垂在身侧手腕处还在不断流血,桌上赫然放着一把带血的剪刀!
魏梵堂割了腕!
姜仑大步走到魏梵堂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没醒,估计是晕过去了。
虽然这么点血还不至于死亡,可他就是慌了神,暗自急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外面还有人等着,“进来!”
魏夫人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看到姜仑正跪在地上给魏梵堂包扎手腕,桌上放着的带血剪刀和地上的血,差点晕了过去,直直倒在了跟在后面的魏老爷身上,哭着喊:“老爷您说这算怎么回事儿?梵堂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啊……不可能!肯定是有人蛊惑了她!”
魏老爷按了按太阳穴,随手指了一个奴仆,道:“跟着将军,帮他扶着小姐,带小姐去找大夫!”
那奴仆应了声,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扶上魏梵堂的手,姜仑抱起魏梵堂就往门外走。
魏老爷还算冷静,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人,怒道:“你们傍晚陪着小姐看到了何物!怎么小姐会自尽!”
那几个人低着头,一言不发,魏老爷怒极反笑,“我不责怪你们,只要你们有一个人说出来,就可以走。”
还是没人说话。
很安静,死一般寂静,良久之后,才有一个人往前走了两步,猛地跪在地上,一群人在旁边听了都觉得疼。
这么大力度跪下去,估计没人扶着是暂时起不来了吧。
“奴才无能,没能保护好小姐!还没能把少爷带回来……少爷身边有只红色的猫,小姐与猫对视后就变得异常古怪,还望老爷息怒!”
闻言,魏老爷一愣,随即大怒道:“反了这魏栾业!竟敢修习妖道!还害了小姐!”
偷偷在一旁抹眼泪的魏夫人听后突然笑出声来,边哭边笑,“冤有头债有主啊,前些日子推魏栾业下水的是魏晏啊,为何要害梵堂!梵堂这次要……要……我定饶不了那魏栾业!”
“行了!”魏老爷不耐烦道,“你们还能找到魏栾业不能?”
那人犹豫道:“或许……少爷已经不在了……小姐用抹了毒的箭射中了少爷。”
魏老爷一愣,反手一巴掌打到魏夫人脸上,怒道:“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魏夫人被打的脸偏到一边,整张侧脸都显出了一个巴掌印,待她反应过来了魏老爷已经走远了,她有气也找不到撒气的地方,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跪地上的奴仆,抬脚离去。
魏老爷彻夜无眠,像是一夜衰老一般,白发都长出了好几根。
一边是要继承家产的魏栾业,一边是惹不起的魏夫人娘家,魏老爷想了一夜,还是选择放弃了魏栾业。
一大早顾肆出来买早点就看到贴在墙上的悬赏令。
他对通缉令没兴趣,只是恰巧看到了上面的画像,那相貌,怎么看都是他家里那位小公子。
看了一眼下面发布悬赏令的人名,他顿时笑出声来。
魏知良魏老爷。
家里那位小公子又惹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