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这儿是不是妈……”
见自家的混蛋玩意儿刚一开门就没好话,李德彪弟弟就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道:“你说啥狗屁话,妈好着呢,妈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儿。”
“是四弟来了啊!有啥事进屋说。”
还没等开门的李德彪说话,跟着他过来的一个壮硕中年男子就对门外的李德彪弟弟笑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德彪弟弟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后,略一犹豫,就开口道:那就打扰郑大哥了。
说完,就从侧过身的李德彪身边迈步进了屋。
李德彪警惕的向院儿里撒么了几眼后,才把屋门关好,转头就有些疑惑的对着自己弟弟问道:“说吧,这么晚了,妈让你来告诉我啥事儿?”
李德彪的弟弟也不愿意跟自己混账哥哥多待,斜楞了一眼已经坐在桌旁端起酒杯的李德彪,就把今晚有人到家里报信儿让他赶紧出去避风的事儿说了一遍。
皱着眉,听弟弟把事儿说完,李德彪就放下酒杯跟坐在身旁的郑老炮骂骂咧咧道:“卧槽,这狗屁的轧钢厂反应还他娘的挺大。”
话刚说完,李德彪就突然扭头对自己弟弟疑惑的道:“报信儿的人长什么样?”
一听自己的混账三哥的话,李德彪的弟弟就知道晚上来家的人没骗自己和母亲,心里对这个好惹祸的三哥更加的厌恶起来,就没好气的道:“一个鼻子俩眼睛还能长啥样,行了,信儿我送到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跟郑老炮点了点头后,就要起身往外走。
见到自己弟弟的态度,心里不满的李德彪一把就按住他的肩膀道:“坐下,你跟我好好说话,那个人到底长啥样?”
旁边的郑老炮见兄弟两个要急眼,也忙笑着出声圆乎道:“四弟你甭搭理他,这大冷天的好不容易来哥这一次,咋的也得跟我喝杯酒再走吧。”
“不了郑大哥,我妈自己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是不放心,这酒改天我再陪你喝吧。”
李德彪弟弟说完,就抬起胳膊打掉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站起来往门口走。
李德彪一听弟弟提到自己瘫痪在床的娘,心里升起来的火气也瞬间散了,一边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大团结,一边出声道:“四儿,把这五十块钱拿家去。”
看了眼自己的混蛋三哥,又看了眼他手里的钱,李德彪弟弟摇了摇头,拉开屋门迈步就往院儿里走。
见状,李德彪虽说被气的不轻,但他还是快步追上了自己的弟弟,把钱塞进李四儿的棉袄兜里后,才瞪着眼睛道:“这钱不是给你的,是我孝敬妈的,抽空儿给妈买点儿爱吃的。”
刚想伸手把钱掏出来的李四儿听了李德彪的话,略微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院儿外走去。
等看不见弟弟的身影了,皱着眉的李德彪才急匆匆的回了屋,“炮哥,你这里我待不了了,我今晚得换个地儿刷夜了。”
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李德彪,郑老炮心里嗤笑一声后,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到他跟前儿笑着安慰道:“放心,轧钢厂那帮子保卫没那么大能跟儿找到哥哥这里,安心在这儿住着。”
说完,见李德彪还在往身上套着衣服一副铁了心要走的模样,就忍不住疑惑的道:“咋,虎子,你是怕你弟弟……”
“炮哥你别瞎寻思,我家四儿就算再怎么不待见我,也不会去点我的,我担心的是来我家报信儿的那个人。”
一听郑老炮怀疑自己的弟弟,心里有些不乐意的李德彪一边扣着军大衣扣子,一边接过话茬解释了一句。
“我还以为啥事儿给你急成这样儿呢,不就一个生面孔送信儿的吗,既然没直接来我这儿,就说明他根本不知道你在哪,你还担心个啥劲儿。”
郑老炮说完,就把已经穿好大衣的李德彪按在椅子上坐好,接着才又笑道:“你要是还不放心非要走,哥哥我也不拦着,但怎么着也得和我把这顿酒喝完吧?”
听了郑老炮的话,李德彪一想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就笑着点头道:“那成,我就和炮哥喝完这顿酒再走。”
“这就对了,大丈夫就得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儿。”
见李德彪答应留下来陪自己喝这顿酒,郑老炮一边乐呵呵的给他倒上酒,一边坐在椅子上掉起了书袋儿。
碰了杯,俩人喝了一口酒后,闲着没事儿,郑老炮就饶有兴趣的问起了李德彪关于到他家送信人的事儿。
李德彪心里也正琢磨着这件事儿,想了想也没隐瞒,放下酒杯就把他感到疑惑的地方说了出来。
“炮哥,你也知道自打我五八年解除后,我可很少去城东区,更别提什么轧钢厂了,可这次送信的人说我在轧钢厂附近帮过他,这不是见鬼了吗?”
“有没有可能是你帮过他,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