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她拽上了榻。
“你……”一个翻转,温凝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夫人想去哪里?”
裴宥眼神清明,声色清朗,眸底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哪里有一丝困意。
“你果然……”
话没说完,就被人亲住。
想把她亲迷糊?
温凝狠着心,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
裴宥“嘶”一声,放开她:“夫人想叫我明日无法见人?”
低笑:“那倒也好,便能日日缠着夫人了。”
“你想得美!”温凝一把推开他的胸膛。
裴宥仍旧扣着她的腰:“陈年旧事,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多伤身。”
说着手下轻轻掐了一把。
温凝提起一口气,用力踹了人一脚。
“你下去!”
“不下。”
温凝怒目而视。
裴宥笑意浅浅。
对峙几息,裴宥抚平她蹙着的眉头,叹口气:“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洗尘宴当夜,我的确轻薄了你,本就该娶你。”
“那你到底如何同长公主说的?!”
“夫人聪慧,不是都猜到了?”
“嘚瑟的时候嫌我脑子转得慢,讨好人的时候就是‘夫人聪慧’,太子殿下还真是能屈能伸!”
裴宥仍覆在她身上,正抵着她,闻言低笑:“我是不是能屈能伸,你不是最清楚?”
温凝:“……”
“你知不知羞!”
“早同夫人说过了,若这都算‘羞’,是人都得将‘羞’字刻在脑门了。”
温凝用力将他推开,翻了个身:“说不过你,不与你说了。”
闭上眼,不再理睬他。
裴宥幽幽叹口气,又凑过去:“好了,是我错了,不该亲了夫人一口,就一个人将孩子都怀了。”
听着那句“我错了”,温凝心下正要柔软,可听着后面那一句,瞬间又炸毛了。
她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裴宥!你还能不能好好道个歉了?!”
温凝坐起来,裴宥也便跟着坐了起来。
刚刚那一番闹腾,他的发有些微的乱,衣裳也蹭开了。
肤净白,唇殷红,发乌黑。
尤其鼻骨那侧的小痣,红得让人看见就想亲。
美人计。
她还不晓得他?
裴宥亦看着她。
小脸气得嫣红,眸子里即便杀气腾腾,也含着汪春水一般。
一晃一荡。
漾到人心里。
罢了。
“我错了,日后必不敢再如此了。”
握着温凝的手,看入她眼底,“不欺夫人,不骗夫人,不瞒夫人,事无巨细,必与夫人交代,如何?”
温凝眨眨眼。
轻柔的语调,温软的声音,好听的话语,都是她喜欢的。
算准了她吃这套。
可……
她真的吃。
温凝掐了自己一把,愤愤躺回床上,背对着人。
刚刚才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冒了那么大的火,他一句话她就偃旗息鼓,今后在他眼里,拿捏起她来,岂不是比拿捏一只蚂蚁还容易?!
“还是气?”裴宥的手扶住她的肩膀,人凑过来,“夫人说说,如何做才能让你消气?”
温凝捂住耳朵。
没出息!哄了不到三句就心旌动摇了!
裴宥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腕蹭了蹭,将它拿开:“夫人?”
温柔得像是化雾的风。
潮湿缱绻的热意喷薄在耳边。
刮得人心尖都是痒的。
妖孽!
温凝再次从床上坐了起来。
裴宥亦跟着起来。
一躺一坐间,胸前的衣襟敞得更开。
温凝盯着那若隐若现的紧实肌肉,突然恶向胆边生:“要莪不气,也不是没有法子。”
裴宥睨着她脸颊的两团红云,唇角微扬:“夫人请说。”
“像我讨好你那样,”温凝抬起下巴:“你给我睡一觉。”
灯烛“噼啪”一声,光影闪了闪。
空气诡异地静默了一息。
下一息,裴宥扬眉:“你说什么?”
“我说你给我睡一觉呀。”温凝坦然得很,“你不是说我睡了你吗?可分明每次都是你睡我,我何曾睡过你?!”
“你给我睡一觉,像你睡我时那样,不管我如何动作,不许动,不许挣扎!”
寝殿一个宫人都无,寂静得很,即便故作硬气,姑娘的话音也仍旧是软绵的。
一字字地飘在耳畔。
裴宥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奇异:“你确定?”
温凝望着一瞬间变了颜色的眸子,将下巴扬得更高:“你不敢?”
裴宥奇异的声音里又带了丝哑:“有何不敢?”
温凝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