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嫡长子,那也是陛下的嫡长孙,太子正与太子妃闹矛盾,孕早期胎又不稳,万一……
当即折了步子,往议事堂去。
楚河修缮堤坝一事仍在议程中,这议事堂,从早到晚便没断过人。
但章太医禀了是替太子妃看诊后过来,倒也没在外面等很久。
一波官员出来后,便让他进去了。
太子妃免了平安脉,便是随太子殿下学的。
太子的身体又向来康健,因此章太医入东宫一年多,还没正儿八经地见过裴宥几面。
但人在东宫,太子威压他是见识过的。
进了殿也不敢多看,跪下行礼后,便马上禀道:“恭喜殿下!微臣刚刚在揽华殿给娘娘把过脉,娘娘已有一月半的身孕!”
本以为殿下必然大感欣喜,赶去揽华殿看望一番,两人自然重归于好。
不想他一句话落,议事堂诡异地安静下来。
呼吸声都仿佛不见了。
难道是……欣喜过头了?
章太医垂着首,也有些人家,得知喜脉太过开心,一时没反应过来的。
但他跪了老半晌,上头还是没有半丝声响。
章太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抬了半个脑袋。
可他们的太子殿下,就等着他这一抬头似的。
黑色的眸子阴恻恻盯着他,甩下手中的公文,唇角一撇,似笑非笑:“说,太子妃给了你多少银两。”
章太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行医数十年,第一次无语凝噎。
冤枉啊。
他真的……谁的银两都没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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