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 谢南栀:你生来就是要当皇后的(二)  权臣的在逃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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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开心极了。

连夜取了数十个名字,将他所有美好的期许和祈愿都倾注其中。

父亲也开心极了。

第二日便迫不及待带了位“名医”入宫,说是担忧我的身体。

其实他急于知道男女罢了。

我在确定自己已有身孕后陷入迷茫。

虽有孕,可未必就是皇子。

父亲带来的即便是名医,也不能在才两个月时便拿准男女。

即便是皇子,整個皇宫都盯着凤仪宫,我不能将他如何。

即便是皇子,楚煜和父亲之间……也不一定如我想的那般糟糕。

其实说到底,我虽用着避子药,想让这个孩子晚几年再来,可他真的来了……

我舍不得不要他。

我心中有许多侥幸。

万一父亲并不如我臆测的那般野心勃勃呢?

万一楚煜胜了,会看在我的份上,对谢氏手下留情呢?

又或者,我生下的是个公主,那我所担心的那些,都是泡影而已。

我谎称身体不适,一直在凤仪宫闭门不出,不肯再见父亲,不让他有机会带着大夫给我把脉。

我一遍遍麻痹自己,会是位公主的。

是公主楚煜也会高兴,也会宠爱。

即便是位皇子,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了解父亲,亦了解楚煜,总能想到法子在二人之间再周旋几番。

我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太医预计会在二月底,春暖花开时生产。

可新年不到,北疆起了战事。

楚煜几乎毫不犹豫地下旨,御驾亲征。

“阿栀,待我赢得这一战回来,谢老头便不能将我如何了!”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的有把握。

他虽贤名在外,却未立过军功,手中能用的武将更算不得多。

借亲征之名,他能在军中立威,还能收回不少兵权。

“你放心,我会在你生产前回京。”

“京中有容华在,她月份比你小,万一我真赶不回来,也有她照应一切。”

其实我那时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父亲无法带大夫给我诊脉,可他能收买太医。

太医怕犯欺君之罪,在楚煜面前从不轻提男女,父亲要他们开口,有的是法子,楚煜又偏偏在此时出征……

楚煜离京前一夜,我背着他哭了一场。

莪想叫他不要离京,抑或带着我一并离京。

可我又那么清楚,他大业在前,不可能为了我不离京,行军在外,更不可能带着皇后同行。

他一离开,我便开始焦躁不安。

整日里犹如烈火焚烧,万蚁噬咬。

我一时担心父亲会趁机对他不利,令他“战死沙场”,一时宽慰自己腹中不一定会是皇子,父亲也不一定如此狠绝,一时又想父亲从来是杀伐果决的人,但凡有机会,他定不会轻易退让。

辗转难眠时,我心中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初初被我很快否决,可越想,越蠢蠢欲动。

楚煜不在宫中,他又惯来不在我身边放眼线,甚至将金吾卫的一半令牌给我。

若我想,这宫中人任我差遣。

只要一番计划周详,即便产下男婴,未必不能悄无声息地换成女婴。

可到底太过荒唐,我已经能感受到孩子的每一次胎动,更是舍不得。

直到有一日,南辞给我送来急信,说父亲暗中调走了谢家军的八千精锐,问我京中是否有异。

那日正是大雪,殿中地龙烧得暖意融融,我却浑身都在颤抖。

我的身孕已经七个月,父亲定是知道什么了。

他要八千精锐做什么?

他想在北疆生事,还是在京中设伏?

楚煜知道此事吗?

会对此设防吗?

我彻夜写了许多封信。

直言不讳的,旁敲侧击的,最终都付诸灯烛。

父亲此举一旦被发现,是为谋逆。

不止他的性命保不住,南辞的性命保不住,整个谢氏,甚至那八千谢家军,都要为此负罪。

不报信,恐楚煜被父亲暗算,报了信,我如何面对生我养我的谢氏?

那个荒唐的想法再次浮出水面。

只要我生下的不是皇子。

只要我生下一位公主,父亲绝不会如此急不可耐明目张胆。

否则即便避开这一次,楚煜与父亲之间,迟早一战。

我给父亲去了信,说梦到生的是位公主,表现得郁郁寡欢忧心忡忡。

以此提醒他拿脉到底不是万无一失,孩子出生之前,莫要轻举妄动。

又给南辞回信,令他速去北疆,万一有事发生,无论如何,保住楚煜的性命。

父亲最是疼爱他,他挡在前面,父亲不会忍心痛下杀手。

最后喊来桑柳。

桑柳不敢置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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