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倒是没看出来,你装得一副柔弱的样子,背地里做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杜喜眼睛里有惧怕,又有着被委屈,一双眼睛红着,不断摇头:“真的没有,一切都是我自己写着玩的……”
看着她这个样子,太后心里却还不解气。
前面那件事压下来的火气,顿时统统朝着杜喜身上发泄出来。
“你越是这样否定,这里面就越有猫腻!”
太后一招手,嘲讽道:“来人啊!给哀家找出这个跟她私通的宫中之人!”
“哀家倒要看看,是谁不要命了,敢在宫里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几乎是一道晴天霹雳劈了下来,杜喜脸色全白,慌乱地拼命摇头。
她想阻止,却根本没有能力,只能无助地睁大双眼。
苏栎妗皱紧了眉头,挡在杜喜身前:“太后,那封书信臣妾看过了,上面文字并无不妥,你何必这样兴师动众?”
萧昇荇也走到了苏栎妗身边,看着太后:“母后,那封书信朕也看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内容。”
但此时太后完全管不了其他,一心只想找回面子。
“皇上,这件事发生在后宫,还是由哀家来管吧。”
不悦地看着苏栎妗,太后满脸都是挑剔:“正是因为皇后一贯这样无所作为,这后宫之中才会一团乱麻,皇后应该反省,应该如何做好一个皇后的本分!”
这话相当于直接打脸,众人看着这个场景,一时间视线都落到了苏栎妗身上。
不少人觉得,苏栎妗这下怕是要吃瘪了。
面对这种指责,苏栎妗却毫不退却。
相反,她甚至站直了几分,正面看着太后,语气十分强硬:“太后,正常男女两情相悦互通书信,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要没有违法,他们的行为就是自由的,别人没有权利妄加指责!”
她勾起一个笑容:“男女嫁娶,这分明是一桩美事,太后气势汹汹胡乱定一个私通罪名,无异于棒打鸳鸯,难道太后希望我们的子民统统孤寡到老吗?”
这一番话,怼得太后一张脸拉到了底,脸色难看到谁都无法忽视。
“你!”太后气得大喘气,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词来反驳。
苏栎妗扫一眼围观众人,挥手道:“都散了吧。”
“本宫既然是皇后,自然也是后宫之主,后宫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本宫理应亲自掌管,就不劳太后费心了。”
闻言,太后没喘过来的气,顿时又急了几分,怒指她道:“你在说哀家僭越吗?”
苏栎妗笑得无辜,但说出口的话却仍旧强硬:“臣妾怎么会这样说?臣妾不过是希望太后好好休息。”
走到杜喜身边,她看着杜喜那张紧张不安的脸,宽慰一笑道:“如果杜喜真的和人两情相悦,本宫自然乐意成全二人,这是宫中喜事,不是吗?”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杜喜忽然跪在地上,咬牙道:“民女请求皇后娘娘处死民女!”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几乎都不解地看着她。
苏栎妗问道:“杜喜,你为何这样说?”
萧昇荇黑眸里也有些不解。
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杜喜声音低落又自卑:“娘娘,民女貌丑,恐怕会吓到别人,实在是不敢有丝毫嫁人的心思。”
“民女也不敢高攀了别人,还请皇后娘娘成全民女的请求,处死民女吧。”
这话听得苏栎妗一阵感叹,有些心疼她。
一旁的太后嗤笑一声:“皇后,你看,她自己都知道这是死罪,直接认罪了。”
苏栎妗皱眉,十分不理解:“可是,你都没有见到那人,怎么就这么确定他接受不了你?”
杜喜摇摇头:“不必了,民女不想见到他。”
太后冷哼:“私通罪名已成,你就别妄想再私会了,赶紧拖下去杖毙吧!”
眼看人就要被拖出去杖毙,苏栎妗心里着急,正要拦下来,外面却传来一道声音。
“微臣正是与杜喜传信之人!”
苏栎妗抬头,脸上神情有些复杂:“陆太医。”
她这一刻忽然确定了,先前涌起的那种感觉,正是因为那语气和陆太医几乎一模一样,才让她感到熟悉。
萧昇荇看着陆秉谦,黑眸里完全没有半分惊讶,陆秉谦行过礼,看着萧昇荇点点头。
原本杜喜已经要被拖出去,没想到来了个陆秉谦,太后整张脸都要气绿了。
她讥讽道:“杜喜面貌丑陋,陆太医你怎么会看上她?”
这话一出口,不仅苏栎妗皱了皱眉,陆秉谦温和的脸上也出现一丝不悦。
太后继续讽刺道:“依哀家看,陆太医你是被人叫来为杜喜开罪的吧?”
她说话时,看向了苏栎妗,分明是在说,是苏栎妗把陆秉谦叫来故意这么说的。
陆秉谦不卑不亢地道:“太后,这是微臣自己要来的,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