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坦白了,是***的,是我对外说的皂角秘方是大官给的,包括和咱进货的那拨小子也是那般认为。
这事只你我知晓就得了,这般对外统一口径少是非,就说田芯和村里姑娘一样只挣个加工钱。你也别误会,不是看你面子,我是冲田芯儿。
许老太低头笑笑,心想:德行,还知道帮忙撒谎了。
也是,这位只不过是干起老本行,刘老柱本就是个很会扯谎的老家伙。
但其实不这般三令五申警告也没事,许老太并不担心。
因为她孙女那皂角吧,如若说关二秃泡套的药方子,相当于简易版制出的花露草露,才使得套变得润滑有香味。
当初她孙女只拿手里研究研究就看明白是咋一回事了。
那么她孙女这次回来定制了酒类蒸馏器,且这个蒸馏器拆开还能蒸馏别的,一器皿好几用,那么只她知道的就要蒸馏花朵,做各种花的精油,然后才会成为真正的香皂,想必做出来比给贾莱的样品还要好许多。
而关二秃那简易版据说师父传下的毕生技艺,当宝一样搂着,据说连他大师哥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往外说。
她孙女那一手蒸馏玩的更是别人脑子想破也学不会,许老太还担心啥呀?
再说制皂过程,到关键几步都要由她孙女出手。
当然了,干活制皂的二十位丫头,只要给她孙女打完工,将来要想做一些简单的皂角,像那种洗衣裳的,没什么香味的,那这个手艺是绝对学成了。
许老太心想:她该担心的是自己。
因为她那鱼松鱼敲面粘豆包之流要是雇村里人干活,有心人往外传,外面心眼多的就真能研究出来,无非是早晚的事儿。
要不然那成吉啥汗的怎么带肉松奶干打到中原,中原人没过几年就做出来相似的单兵口粮了呢。咱们汉人是非常聪明的。
而她能做的无非是趁此之前,尽快占领市场卖得越多越好,并且让大家有品牌意识,只认她的商标出产做的干净又好吃,这就可以了。
许老太也没想过抱着秘方不放一直到死,说句张狂的,咱来自现代,能干的秘方多着呢,开饭店都比别家招牌菜多,只是家底太浅要先从能做的下手而已。
所以许老太索性就着这个话题,笑呵呵说道:
“连我孙女都有帮扶的心思,她这是没在屋,要不然就得被你们夸秃噜皮啦,孩子恐怕会不好意思。
那我这个
当奶奶的也不能比孙女差,要向她看齐嘛。
正好借了里正大哥的光,人家定了一批货,只我家忙不过来。”
刘老柱闻言有点不自在,叫他里正就够呛了,一起出门一个多月,他发觉自己就是个配角,
这咋还叫上大哥了,他不配:“还是叫我老柱吧,这里都没有外人。”
“你别打岔。要商议的事情本就多。”
刘老柱:这种语气才对嘛,立马松口气老实开会。
许老太宣布,她要从今日开始收村集体和各家所有的鱼。
并且也要雇一帮受淹人家的妇人干活。给她家杀鱼洗鱼敲鱼肉炒鱼,连鱼皮都要给扒了,她要做泡椒鱼皮。
每家都会挑选出一位,让能挣点是点,将家里的损失补一补。
外带雇她那一帮村东老姐妹们,能干得动的她就雇。
许老太还开玩笑说,俺们女的老了,总是招这个嫌那个烦,说我们碎嘴子,这回让村里汉子们好好看看,她们不仅能撩闲还能挣钱。
包括岁数小的娃子,都给她出去捡柴,就算不给发工钱,许奶奶也会给定期发点好吃的,让补补钙长高个。
老万家大哥听傻眼,抽烟袋再次烫了嘴,合着许家祖孙俩把村里从老到少的妇人包圆了,都要雇走让挣钱。
行了,他这个烟袋还是掐了吧,要不然总烫嘴。心下更有说不出的佩服和怅然。
这回真觉得自己,比许家大当家低了不止一个层次。
而坐在这里的人,七叔家就遭淹了,闻言一把年纪忽然不知该说啥话,只在心里下狠想,这把不用四哥去得罪人丑话说到前,凡是被许家雇走的,他要先挨家敲打敲打。
还让人家怎么为村里人着想?
倒是王玉生率先发言:
“其实刚刚看到田芯手里那份名单,我这个当伯伯的……唉,感觉还不如个孩子。
就不多说了,那我也表个态,咱们这片新房,不能这一块那一块乱套。
不知我想的对不对,像是卖吃的就要聚一起卖,你不能让人隔几家喝粥,再走几家吃饼子。更不能大家都做一样的饭食,然后互相抢起买卖。”
而他的态度就是:“我王家那两间屋子,任由村里安排,就算分头上不咋挣钱还挺累的买卖,我也接,只要别给人家留下印象乱七八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