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家大哥立马接话:
“玉生这话正是我想说的,我家那四间屋子也任由安排,全听你们的。
我再说句实在的,今年白借给村里让别人干也没事儿。你们这些管事的不要有负担,要用吱声就是了。
只要商队来了,毕竟我家没有这一摊,只卖给许家妹子冻豆腐就够赚。
不过,玉生那话我赞同,确实不能瞎干,要由村里给出几大块,最好每家做什么饭食也确定下来,别起了冲突。”
美壮和许田芯就在这时端杯端茶水进来。
美壮闻言道:“我也是。”
具体怎么回事不知,她同意就是了。
再说她脚绊一跤摔江里,多亏叔伯们甩绳子不放弃她和她男人,一个个手都拽出血了,她如今才喘着气。
四伯忽然哭了。
吓得刘老柱:“你老怎的了?”
没怎的,就是觉得这世间有太多不如意,大家拧成一股绳就是了。在坐的都在想招各种拉拔。
四伯不好意思将心里话说出来,只哽咽道:“柱子,你作为里正,他们表完态,你讲两句。”
“我?”刘老柱心想:他名下十间房呢。
虽说他会留下四间房契,给老儿两间,
大哥和弟弟一间。剩下六间白送村里让大伙占着挣钱,可那是指将来。
目前,他家连四间都用不上,真能用上的就两间。
一间给替他挨打的弟弟留作卖牛卖骡子,以防商队过来骡牛受伤或是累死,他弟的骡牛就能顶上卖了。
即使这般,其实也不用占个屋子给他弟家住,他弟镇里有铺子,他和胡椒就能帮着代卖。
而另一间想让胡椒干点啥,可他媳妇眼下被大儿子气得在家犯眩晕,即使不晕估计也迷茫。
你说这可咋整,他哪里知晓咋安排。
刘老柱就扭头看向许老太:“我也是。”
许老太:“……啥玩意儿,就你也是啊?”
“任由安排,怎么安排能帮到村里更多人。”四伯非让他表态,可他只想说这句。
许田芯端水给里正爷爷时,差些笑场。
许老太无奈,这是个指望不上的。
看到大家全望向她,也没时间在这里互相客气,她买的东西全堆在屋里还没来得及解开,不废话道:
“我想招待商队,无非就四大块,餐饮,住宿,洗浴,还有他们的骡马牛草。
这是我出门一个多月的感受,也是我特意在府城去趟镖局打听到的。听说镖局跟随商队出发,进城就忙乎这几样事。
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四大块划分,把这四个方面的钱挣到就不少。
以一支商队为例,把他们伺候的好好的,做饭的,烧水的,刷桶的,搓澡的,喂骡牛的,正好也解决咱们村各家,只会做那几样饭食的短处。总不能只卖草籽粥就十来家吧。”
而这般安排的话,这面饭好了,那面洗完澡就过来吃。再说不扒他们衣裳,他们能买新鞋新袜靰鞡草嘛。
其他人立马点点头,并且道:“其实让做饭食对于各家也难,哪里有那么多存储粮食的本钱,粮价一天一个样。让出本钱干点什么都往后缩,让出力气挣钱,都抢破头。”
不过,也有点疑问,洗澡真的很重要吗?
“人家商队是有钱人,那叫跨国买卖,哪像咱们嫌麻烦不洗澡。而且离开这里就要朝镇北将军府管辖边境去了,到那里交接货造得不像样,也不好看不是,都走一路了,风尘仆仆的。而咱们镇,要说住宿吃饭的铺子都有,真就没有哪处,能让很多人洗涮的地方。”
许老太这话不假,她和刘老柱等人到府城客栈洗澡都费劲,一桶水收他们二十文钱,只有四个桶还要排号。
大伙立马凑一起,眼睛亮亮的:“再细说说,具体怎么个分法。”
只有他们把会开明白,才能往下传达。
许老太刚要伸手要纸笔,许田芯就将纸笔递过来。
瞧瞧,这才是秘书,刘老柱你学去吧,瞪个俩眼珠子就知道指望我。
许老太画个图:
“打比方说,从把东头万家大哥这里开始,一直美壮家,热炕热水烧起来,屋地摆几个桶拉帘子洗澡,洗完他们就在你们几家躺炕上歇着。
你们几家挣这个钱,干不过来雇村里人。这般村里人不花本钱却能挣钱,不就能解决不少人了嘛。
而从我家开始,再从里正那里留出三间,里正那三间绕着屋子摆各个饭食摊,让人家进屋走一圈就能选出要吃啥。
这种屋子可以叫三十文屋,专门给商队那些押货的贩足或是同行镖局普通镖员,主打一个便宜实在,三十文就吃饱那种。
村里人家可以租摊位,明白我的意思没?”
许老太继续画图:“再然后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