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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怕大伙说,不是亲娘养的就是不行,偏心啥的,谁敢说这个,我第一个去挠她,能养就不错了。”
许老太笑得真心诚意,应了下来。
等“仨有”送完所有人回来后,许老太才抽空在喂牛草料时,问几个儿子铺子的事儿,还有谁留在城门那里。
闻听没人扣留在那,大力和刘靖栋已经赶着许家另外一辆牛车回了村,并且也没找赵大山。只不过提一嘴是二道河村许家人就放行了。
许老太笑了下,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么有名了。
许老三瞟眼他娘,又瞟一眼:“先提的您,没好使,老四又提的是田芯。”
老四:“……”三哥你干嘛要伤娘自尊。
许有银赶紧找补道:
“娘,其实提谁都没用。
事实上,咱都想茬了,不用提人,你只要有正当理由,一听要去救命敲药房门,人家镇北军和衙役可不一样,这真是看出来正规了。
一边立马查我们身上带没带刀具一边问话,把车上带的锄头啥的扣下,就赶紧派人跟着我们几个去药房,还帮忙敲门。”
一点儿没为难,更是一点儿也没耽搁。
“那脸板的,我还以为他不认识咱家田芯呢。直到敲药房门时遇到巡逻的,巡逻人打听这是怎么了,城门派来的那几个说,啊,二道河许田芯家出点儿事,要买药。我听那意思。就好奇问他,你们都认识我侄女?他说一车车送过皂角,没几个不知道。”
许老太听了这话,只会更高兴,心想:我们祖孙俩还见过大将军呢,这不算啥。
“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明日不用惦记来。
听你们关叔那意思,再稳定个大半天,看看明而白天啥样。
只要招娣能挺住在路上别给晃邪乎了,我们备不住明下午就回去了。
许里正家又有车,雇他家车再抬着你奶一车就能坐下。你们看好铺子是正经,要做的很不好吃就给客商便宜一点儿,听见没有?”
不知道“仨有”听没听见,只知道这仨人是后半夜一点又赶回二道河商铺。
到家只眯一会儿,就要帮商队喂骡牛抱柴做饭干活。
……
早上五点,有十几个姑娘形成方队,为防虎豹豺狼还带着利器,从村里方向结伴正赶往商铺。
满桌子惊讶:“春芳春杏,红枣麦苗,你们咋来了?”又看眼后面跟着挤进来冻够呛的丫头们。
麦苗撸起袖子:“帮着给商队做早饭,我们都会和面。”
许田芯曾经雇走的小姐妹们来了,本来爷爷们也要来,被姑娘们拦住了。
也不是说除了这十几人,其他人不够意思,而是姑娘们商量好,田芯家出事了,干活人少,要早一拨去许家商铺帮忙做饭烧柴,晚上再换下一拨,这样还不会不耽误田芯派给她们的活。
而有了这些姑娘们端菜做饭卖货帮忙,满桌子一早上就和刘老柱老妻胡椒就包袱款款要去许家庄。
给老姐她们送饭去。
两个老太太真呢性,还赶着牛车。
刘老柱实在走不开,他白天要组织人手冬捕,靖栋还没醒,有银他们要等商队离开才会有空,只能急得不像样喊道:“你俩一把岁数走道都打出溜滑,赶什么牛车,给你俩头发摔得跟鸡冠子似的就美了!”
俩老太太急性子,男人们能会的,她们凭啥不会,看八百多遍了早晚要有第一次:“驾,驾!”磕磕绊绊的倒也赶明白了。
与此同时,白慕言正在耳房刷牙,就听到他姑母回家取货时,和他祖母快言快语说许田芯家出事了。
田芯眼下在许家庄,一宿没回。
“听说昨晚就没吃饭,还是借住许家庄亲属家挤着睡,老遭罪了。”
白奶奶稀奇:“为大房的事儿,却没住那里?”
白姑姑说:“没有,具体咋回事还不清楚。”
白慕言看眼桌上的八珍糕还有早饭,对家里的煮饭婆子说:
“将糕点和早饭再多做一些,我要带走。”
又琢磨着:许家大房出事,他就算不冲田芯,冲许奶奶是不是也要随个礼。
一般情况下都要随的,拿钱有点不好看。
白慕言进屋翻找出李同窗送他的药盒,心想:这里面要是有点儿别的事儿,到时他就不掏出药盒。要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他就递给大房主事人让拿着,还要暗示一下,他是冲许奶奶这方面的人情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