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衣人知道,陆泽绝对不会轻易将自己陷于必死之地。
用长兵者最忌讳被人近身,尤其是陆泽这种天生神力且精擅掌法的高手。
阻止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黄衣人放出全部精钢锁链,身子却以最快速度后撤。
陆泽的身法竟然比他更快!
像是用无形的牛筋拴在黄衣人的身上,对方身形后撤,拉扯着他以更快的速度“崩弹”追击。
就在即将撞上锁链罗网之时,陆泽使了一招“怀中抱月”,短剑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穿过十几道纵横交错的缝隙,剑身急促震颤,密如暴雨的“叮叮”脆响中,所有锁链齐齐失去力量,死蛇一样的散落。
陆泽左手袍袖一翻,卷住所有锁链往身前一带,后边的钢爪被抖震的反向飞腾,从他两侧化了个圆弧,反而夹击向黄衣人。
前拉后打,一气呵成。
黄衣人不假思索的弹开护腕上的锁扣,任由陆泽夺走锁链,跟着双手成鹰爪,嘴里发出一声唳啸,竟又悍勇前扑。
那鹰爪撕裂空气,划出十几道肉眼可见的白痕,尖锐的嘶嘶声响好似刀子划过铁板,刺得人脑仁儿发痒,牙根发酸,浑身都要不由自主的哆嗦。
陆泽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双眸之中尽是淡然,毫无预兆的倏然驻足,右臂曲肘掩在胸前,短剑斜指正前方,尾闾微微动弹,剑身便生出百十种变化,一霎间洒出的剑花迎上鹰爪,就是一连串火星爆闪。
黄衣人心中惊怖莫名,几乎忍不住要叫起来。
陆泽的剑在他十根手指上反复点了三次,每次次序不同,但恰好都是他即将爆发出真正杀招的刹那,最强也是最弱的时刻,以最小的力量,破了他最强的招。
这是什么剑术,这是何等的眼力,这是多么精准的控制,这还是人么?
恰在此时,后边的青衣人再次挥起大铁槌,卯足了力气轰向陆泽背心。
或许在他看来,陆泽正落入黄衣人的陷阱,因为那伙伴的鹰爪功其实比铁爪更强,更利,更叼毒。
是个好机会!
但黄衣人却是截然相反的看法,脱口喝道:“不要过来!”
晚了。
陆泽嘴角噙着笑意,左袖轻轻一挥,两柄钢爪弯折上行,在头顶交错后陡然笔直投向背面,一前一后迎击大铁槌。
其速度之快,犹如炮弹出膛,刮起的锐啸追魂夺魄,可见附着力量之大。
青衣人亲自体验过这道人的“天生神力”,不敢轻忽大意,当即运足了千斤力量,双手运槌砸在第一柄钢爪上。
嘡!
爆响之中,青衣人险些被闪断了腰。
那钢爪上连四两力都没有,简直跟纸糊的一般,徒有其表,被铁槌砸飞。
实则虚之,中计了!
好在青衣人炼体有成,浑身筋骨气血几乎合二为一,当即顺着打空的铁槌旋转一周,并瞬间卸力到不过几十斤,轰击第二柄钢爪。
轰!
这次钢爪上却是货真价实的千斤力量,青衣人的铁槌反折,狠狠砸在自己胸口,顶住他身体离地倒飞两丈,锵一声钉在岩石上。
龙虎剑诀,第十二式,避实击虚!
看到这一幕,剩下两人几乎不假思索的抽身就走。
他们同时向后砸出黑漆漆的暗器,陆泽以钢爪迎击,轰轰炸开漫天烟火。
他挥舞道袍凝聚劲风吹散,发现两人已趁机跑出十几丈外,几個起落蹿入山林之中,没了踪影。
陆泽冲远处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还挥了挥手。
那边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若是三人组与自己僵持不下,或许会前来帮手。
其余无论胜败,对方只会带着观察结果提前离开。
“呵呵,还挺谨慎,可惜到底做事毛糙又不够大气,难怪最后大事不成。”
相信这一次之后,左冷禅应该会充分高估自己的实力,下回再派人前来“邀请”,或者干脆弄死他,大约会出动嵩山派的嫡系力量,而不是这些外围雇佣兵了吧?
陆泽很期待新一批陪练到来,有他们主动免费帮忙,才能让自己有机会通过实战磨砺武功。
扭头瞥一眼死不瞑目的黑衣人,摇了摇头,将钢爪锁链卷吧卷吧收起来,一挥袖子,扬长而去。
回到下清宫后,陆泽跟没事人一样照常清修,期间又去了一次朝元宫,拜祭长真子谭处端。
自己学了人家真传的东西,多少也要打声招呼。
感觉差不多了,他收拾行李轻车上路,继续东行。
他已经做好了一路战斗的准备,结果直到山东也太平无事。
他路经兖州府,马车走了一天也没走出孔府的田产,圣人后裔治下的老百姓过的也没见多好。
直达泰山,前去一座道观,那里有清净散人孙不二的手迹。
看到陆泽敲门,坤道观主愕然问:“你一个乾道,跑来看女丹功法,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