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是我想得那样。”
阿朱闪身过去,一把抓住阿紫的手腕,真气往其体内飞快渗入,立即被一股怪异的腐蚀性气息包裹住,想要贪婪的吞噬掉。
“你跟星宿老怪是什么关系?”
阿朱疾言厉色的问话,把旁边自家人吓了一大跳。
阿紫假做受惊,啊呀一声奋力挣脱,跑到阮星竹的背后藏起来。
当妈的无原则宠溺小女儿,反手将其遮掩住。
“阿朱你吓唬妹妹做什么,她只是害怕而已。”
阮星竹大约是觉得,大女儿在慕容家跟闺秀似的好吃好喝,小女儿流落江湖艰难度日,多少要偏爱一些,作为补偿。
这可把阿朱气的胸口疼,又不能指摘母亲过错,脸色憋的通红。
“你问她,练得什么武功!”
阮星竹压根没想追究,段正淳却极为清醒,当即过去一指点向小女儿的肩头。
阿紫滑溜的一矮身,想要将亲妈推出去当挡箭牌。
段正淳早有预料,那手指虚晃一下,绕过阮星竹的肩膊,从腋下点中其侧过来的肩背。
他的一阳指力虽不及胞兄和段延庆,却也是江湖一流高手水准,轻而易举突破阿紫的浅薄真气防御,瞬间探查清楚。
“果然是在练一种毒功,阿紫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学了星宿派的邪门功法?”
段正淳还是想象不到,这小孩子能跑到几千里外的星宿海去。
阿紫还想装傻蒙混过关,忽听鸠摩智从旁呵呵冷笑。
“大理段氏的嫡亲贵女,郡主之尊,居然修炼星宿派的邪功,当真奇哉怪也。”
这吐蕃高僧脑筋灵活,上来先用话挤兑住段正淳。
段王爷面色阴沉,没有理会对方的褒贬,只冲阿紫肃然注视。
“回去便废了这邪功,段家自有更好的正派功法任你挑选。”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成把柄,那却不成。
陆泽从远处看了,暗叹这些人反应之快,却是太晚了一些。
因不知山下来的那一伙是敌是友,双方。拉开距离,保持警惕,严阵以待。
星宿派的旗幡队伍来的迅速,很快冲到了近处,往两旁列开阵势,吹吹打打,那叫一个欢腾。
他们也不讲什么章法格调,也无人居中指挥调配,只看谁的唢呐声更高亢,谁的笛子吹的更尖利,互相攀比似的你争我抢,一个比一個动静更大,那曲调是完全没法儿听了。
陆泽以先天气场隔离了噪音,仔细观瞧,见许多人耳朵里居然塞了什么玩意儿,估计也是减弱声音刺激之用。
“真是服了这帮混蛋,满脑袋的聪明智慧都用在歪门邪道上。”
阿碧有近乎完美的乐感,最听不得此等荒腔走板的音乐,运功封闭耳廓附近穴位,还两手捂住耳朵,免得钻进去一丝一毫。
其他人在阵中还算能适应,外面段氏那些武功稍低的,却难免遭殃。
阿朱听惯了阿碧的仙音妙曲,此时大皱眉头,忍不住叫道:“吹得什么乱七八糟,吵死人啦!”
段正淳却表情严肃,指挥侍卫们严阵以待,提防对方偷袭。
好在,这帮旗幡鼓吹之人没空搭理他们,只埋头与同行竞相发出大动静。
直到又有一群人赶了上来,才稍微压低了调门。
这群人服饰更华丽,修为明显深厚许多,却不以年龄大小为次序,最前头的也就二十七八岁,相貌英俊,只是脸色微黄。
此人身材修长,算是低配版的慕容复,举止略显潇洒,顾盼之间隐隐一股桀骜凶狠,眼睛一转,便盯上了人群中的阿紫。
“小师妹,见到大师兄亲身驾临,还不过来叩拜迎接?”
直接叫人冲自己磕头,也算奇葩要求。
阿紫只将脑袋缩在母亲身后,畏畏缩缩的不肯照面。
阮星竹心中忐忑,但也撑起作为母亲的担当,挺胸横在前头。
“你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我家阿紫给你磕头?”
说完,她才想起来“大师兄”三个字的含义,霍然扭头,惊诧的盯着阿紫。
“他说是你大师兄,你当真拜入了星宿派?”
见女儿躲闪的神情,阮星竹登时脑袋一昏,身子晃了两晃。
“别怕,有我在呢。”
段正淳侧身拦在前头,昂然无惧的面对一帮妖魔鬼怪。
“阿紫乃我大理段氏之后,阁下与她有任何恩怨,都由段某一力承担。”
四大侍卫和段誉也列阵在后,提气以对。
阿朱在擂鼓山呆了许久,对“星宿派”的诸多内情了解甚深,知道他们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根本不会与人光明正大的交手。
她运起剑法心诀,隐隐散开一片剑气在前,随时准备发动雷霆一击。
“哦,看来是要仗着人多,想与咱们星宿派的掰一掰腕子。”
那大师兄手里拿出根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