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一瞬间升起无数个让自己亡魂大冒得想法。
想法浮出脑海的瞬间,他承认,自己后悔了。
自己不该这么冲动的。
既然来了这封建的王朝,那就应该明白这世界它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周怀礼看似是一個没有脑子无事找事的二代,实际上绝对称得上算无遗策的老银!
不!或者说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是一个老银币!
陆远之眼神瞬间眯了起来,他想到一个人名。
王道远。
从始至终能让这周怀礼注意到自己的事情只有两件事。
第一就是异族香莲的案子,第二就是那个死的莫名其妙的死士王道远!
而揪出王道远的人正是自己!
可是想到这里他的思路又断了。
他是怎么知道揪出王道远的是自己的呢?
要知道大舅在这件事上对外宣称的破案者一直是他而不是自己。
不对!
有一个人知道!
陆远之瞬间想到那个佩寅郎的风佩张慎行。
那天下午张慎行去衙门之后,大舅跟他说过这个事儿。
那也就是说,佩寅郎衙门有礼部安插的眼线?!
陆远之一时间有些猪脑过载。
管中窥豹,只是这一点点的小事儿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京中的势力有多么的错综复杂。
陆远之眼神盯着周怀礼:“死之前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周怀礼那充满笑意的脸上闪过一丝兴趣,他看着陆远之道:“你说。”
“柳风年是你的人?”陆远之盯着周怀礼一字一顿的问道。
如果柳风年昨日来海家约海无恙来教坊司是周怀礼安排的,那就更可怕了。
今日自己绝对是必死无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这个周怀礼,不或者说周怀礼身后的那个老银币,从自己随着大舅入京之前便已经在算计自己了!
“啧。”听闻此言周怀礼的脸上闪过一丝嗤笑。
他不屑一笑道:“那种无脑之人也配供我驱使?”
他此言一出,陆远之皱起的眉头微微一松。
今日的事情完全是这个周怀礼在自导自演?
“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陆远之趁胜追击,他想拖延时间。
虽然已经想明白了,但能拖延一点儿时间是一点。
此时的他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但他没有放弃救援的想法,只盼自己给海无恙的那两件东西有用。
周怀礼的眼神带着莫名的笑意,陆远之此时在他眼中已经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他现在的心态也能理解,就一句话,飞龙骑脸我怎么输?
俩王四个二我凭什么不明牌?
所以他很有耐心,嘴角微微一勾,笑道:“谈不上算计吧,昨日偶然去教坊司遇见海无恙,只是没想到能碰上你,本来我是针对海无恙设下的局,只是没想到你自己钻了进来。”
“既然你钻进来了,那正好,也顺势帮吾父除却一个心头之患。”
“所以王道远是你父亲的人?!”陆远之浑身一颤,本来还抱有侥幸心理的他瞬间就打消了,眼神死死的盯住周怀礼,眼神中闪过浓浓的不甘。
周怀礼猖狂大笑。
他的笑声在这个小小的牢房里显得那么刺耳,又让人觉得绝望。
“王道远?”周怀礼的眼神带着打趣:“你怎么就知道他的真名叫王道远?”
周怀礼没有说明,但陆远之能百分百确定。
就是王道远!
“那他的真名是....”陆远之故意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求知欲。
他还是在拖延时间
.....
京兆府。
府尹大人孙莲亭正老神在在的处理公务,嘴中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公务上让人头疼的细节。
这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
“大人,青禾书院的大儒徐善守....”
一位差役满头大汗的跑进来禀报。只是未等他禀报完,那徐善守的身子竟然已经凭空出现在了房间当中。
孙莲亭还在疑惑与那差役莫名的禀报之时,陡然看到那徐善守的身影,眉头一皱看向徐善守问道:
“建城兄,何故来此?”
青禾书院的拢共就那么几个大儒,徐善守的名气在京城还是吃的很开的。
徐善守淡然道:“替侯爷前来要人。”
一句话,孙莲亭震的头上乌纱帽差点当场掉落在地上。
他焉能不知徐善守口中的侯爷是谁?
能被青禾书院的大儒称上一句侯爷的,除了那威震玉门关的威武侯之外还能有谁?!
“本官何曾有侯爷的人?”孙莲亭到底也是宦海沉浮了许久的老银币,只是一个恍惚便已经让自己强行镇静了下来,皱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