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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符节这玩意儿,只是个“体验卡”,它不是终身制的。
任平持符节,却没有那么多顾虑,一律先斩后奏。
事后别人想找他,就得去朔方了。
朔方那等边塞之地,从汉高祖那里传下来的老牌世家大族,根本插不上手,朔方说是任平一手遮天都不为过,他们去朔方哪里是报复,纯粹是送菜。
再说任平强的也不是只有武力,人家搞钱也厉害着呢!
这一年里,茂林子弟,谁家不是赚得盆满钵满,长安城的人均消费水平,都被他们家中的二世祖,整体拉高了不少,步入了新台阶。
眼下哪个豪门世家,想要和任平过不去,就是和茂林子弟过不去。
一个世家再有钱财,也抗衡不了,一个镇朔将军再加上一群茂林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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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坐在厅堂里,等待太子殿下的好消息,他这一坐便是小半天,茶水都喝了三壶,厕所去了五次,太子刘据方才返回。
任平一见进来的只有太子刘据和其贴身黄门柳签,心中便暗道:这请老师一事,恐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太子来了,任平便不能在四躺八叉的坐着了,其赶紧起身行礼,还不待任平出口问询,刘据便自己宛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明明白白。
“任卿,方儿拜师一事,孤怕是要食言了。”
“殿下言重了,区区小事,何必记挂心怀?臣这便动身,回转朔方,安排会匈大事。”
任平闻言没有多问,只待太子刘据应允,他便要起身告辞,回家看看兄弟姐妹,老父老母,就准备回朔方干正经事去了。
不用太子刘据解释,任平也知道为啥那帮老学究不愿意给自己儿子当师傅。
论条件,他们在博望苑治学,不比去朔方苦寒之地教书强多了?
论名利,任平能给他们的,他们只要在博望苑待着,等到太子刘据登基都能得到。
财帛名利都动不了他们的心,太子刘据又不善于强迫,再加上给孩子请老师,本来也不是强迫的事,他们对任平这个“镇朔将军”不感冒,亦在情理当中。
上杆子不是买卖,太子刘据都没有请来那帮老学究,任平还能再说什么?
自己再去,无非就是让他们当面打脸,徒劳无功,还倒生一肚子气罢了。
“柳签,代孤送送任卿。”
“诺!”
看着任平从容离去的背影,太子刘据不由得头疼不已。
他是了解任平的,此番自家博望苑中的一众儒学大家,怕是彻底得罪死了他这位妹夫。
今朝任平不能对他们如何,一旦自己登基了,这些儒学大家做了官,那时候才有热闹看了。
此事太子刘据仅是想想便觉得烦躁不已,不过他倒也没办法去怨任平,实在是今天这些儒家学者,太不给面子了。
“可是镇朔将军当面!”
任平正跟柳签一路急行出博望苑,柳签会看眼色,知道任平心情不好,自没有多言。
二人就快到博望苑门口了,远处正巧来了一辆车撵,从中下来一个老头,这老头任平没有仔细看,他现在就想着快点回家,吃了团圆饭,便返朔方郡。
但他不吱声,这位老者却是先开口了。
任平闻言,寻声观瞧,一见这老头乃是太子少傅石德,连忙驻足,客气回礼道。
“见过石先生。”
石德闻言,捋了捋自家的胡须,往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他和任平的距离,笑呵呵的问询道。
“将军莫要怪老朽多嘴,我观将军神色似有郁结之意,不知有何烦忧?
老朽不才,痴活了数载,纵然没有什么真知卓见,也能为将军出点馊主意。”
石德这话,把任平说得眼前一亮。
他立马想到石德家学渊博,标准的世家出身,才干过人,学贯百家,有教育经验,做老师再是合适不过。
只是他做过太子老师,再做任平儿子的老师,难免会有流言蜚语,但他是学士大家,总有适合自己孩子的老师推荐,由他出面,有些场合比太子出面要管用的多。
稍加思虑了一番后,想通了的任平,立马笑逐颜开。
“倒是被石老先生给说中了,晚辈还真有一件烦心事,此地不是说话之所,柳老哥,你先去复命吧!石老先生若是无事,晚辈想要请老先生一同喝两杯。”
“哈哈……镇朔将军有请,老朽怎敢不去?”
“石老先生,说笑了。”
柳签虽然不知道这二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见自家的兄弟,脸上有了笑模样,他也跟着开心,自是不多言,对着任平和石德拱了拱手,便转身回禀太子去了。
任平来得时候坐太子的车撵,他自己出行皆骑马,倒是有二十来个亲兵在博望苑牵马守候,但是并没有为任平准备车撵。
石德可不是赵充国,人家几十岁的人了,让他骑马,真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