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形式立马反转,大家看向左大都尉的眼神中,皆充满了幸灾乐祸。
左大都尉赤啪塔,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臣弟遵命。”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份差事。
李陵看到此处,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话还是没有出口。
——分界线——
“报!”
“言!”
“禀将军,匈奴左大都尉率领数千骑兵,阻拦我军收容匈奴牧民,奴隶,已然和罗都尉对质起来了!”
任平正在自家大帐中烤火呢,一听这份军情,立马从软榻上,蹦到了地上。
“着甲!”
任平一声吼,把周遭的士卒,都给吼懵了。
见他们无动于衷,任平不由得气急道。
“老子说着甲,你们没听到么?”
“啊?诺!”
一众士卒反应过来后,赶紧七手八脚的为任平着甲,他这皮甲刚刚穿好,帐外又跑进来一个士卒禀告道。
“启禀将军,匈奴左大都尉赤啪塔,随罗都尉回营,想要求见将军。”
任平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追问道。
“匈奴的左大都尉,可是被绑来的?”
“禀将军,小的未见绳索。”
任平听到此处,还是觉得不放心,复又再问。
“罗愣娃方才可曾与匈奴人交战?”
“禀将军,不曾交战。”
“呵~”
任平再三确定无疑后,不由得摸了摸自家下巴处的胡茬儿,心中暗道:这酒钱看来是没有白罚,今朝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把苏使君也一同请过来,与本将军一起接见匈奴的这位左大都尉。”
“诺!”
“卸甲,卸甲卸甲……”
不用打仗了,任平自然要卸甲,这天寒地冻的,即是穿着皮甲在帐内,身上都能感觉到凉气。
即便任平的皮甲,都是被手下士卒,精心保管,但仍免不了被冻得邦邦硬,穿在身上不爽利的很。
任平这边刚刚把甲胄脱下去,苏武便率先赶到了。
这几天任平的营地中,就属他们使团的人,最为闲暇。
苏武成天都是憋着劲儿,等李陵的回信,为到底什么时候面见匈奴狐鹿故单于,而辗转反侧。
对于此番出使匈奴,苏武和任平的看法与注重点,大大的不同。
任平是本着,能捞多少匈奴人,就捞多少匈奴人的想法来得。
对于见不见匈奴的大单于狐鹿故,根本不重视。
他心底里已经对南迁的事,有了客观的判断。
如果匈奴的高层,这么容易便就范,何至于汉匈之争,持续了七八十年。
即便是现在,都漠南无王庭了,匈奴人的南下狩猎,也一次没少。
相比任平,苏武的想法,还是太过于理想“天真”了一些。
苏武还没有悟透,外交只在兵锋之上的道理。
还妄想着通过自己的操作,能够让狐鹿故单于接受南迁,主动率兵,跟着他们入驻五原,朔方二郡。
故而眼下迟迟不见,狐鹿故单于,他方才会这般急切。
哨骑禀告的是相同消息,听进任平和苏武的耳朵里,却是两回事儿。
在任平耳朵里,左大都尉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自己已经准备好看戏了,就看这位匈奴的左大都尉,如何表演?
苏武听见的是,匈奴这边终于要开始正式和大汉交涉了,到自己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对于苏武进入自家大帐时,那模样宛如一只旗开得胜的大公鸡,任平并没有什么表示,两者的政见不同,但都是为国效力,虽然任平不看好不认同他的政见,但却还是要给予最基本的尊重。
“大单于座下左大都尉赤啪塔,见过镇朔将军。”
左大都尉赤啪塔,一进大帐,任平就开始在打量他。
首先确定了哨骑所言不虚,不管是从神态上,还是从外表上看,这个匈奴的左大都尉赤啪塔,都不像被罗愣娃绑回来的模样。
再近一步观察,任平发觉这位匈奴的左大都尉赤啪塔,长得倒是和汉人差不多,少有他们匈奴的相貌特征。
“左大都尉请坐!”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一会儿大家能否谈得拢,如今人家左大都尉赤啪塔,言谈举止,如此客气,任平自然也要以礼相待。
“左大都尉,不知狐鹿故单于,准备何时接见我们使团?”
左大都尉赤啪塔刚刚坐下,任平还不待问询,一旁的苏武却是抢先开口了。
任平见此,不由得暗暗摇了摇头。
以静制动,方为上策,苏武也是外交的老人,因何会这般急切?
如此殷勤,即便见了狐鹿故单于又能如何?
左大都尉赤啪塔自是认识苏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