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鸣霄道主,当真急公好义!”
“此人法力如此高强,连这黑山老妖都难逃其手?”
“如此灵丹,堪称造化,难怪这些年鸣霄道统大兴。”
“不愧是近千年来,道门最出彩的人物,可惜,他与我佛……”
几名道人之中,还有两名僧人,虽然也得灵丹,但心中却是暗叹。
许阳看在眼中,却未点破,只是说道:“虽是老生常谈,但贫道还是要提醒诸位,那普渡慈航绝非善类,所图甚大,诸位身在北地的道友,务必小心提防。”
“这……”
几名道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接这话语。
两名僧人更是苦笑,双手合十,向他一礼:“天师,法丈与你虽有理念之争,但也只是理念之争而已,何必如此中伤,两年前昆仑山上不是照见分明了吗?”
许阳望了他们一眼,神色平静,并不在意:“此事是真是假,日后自有分晓,我不强求诸位相信于我,只望诸位将此话记于心中,以免遭难之时,没有半点防备,道统危亡不说,还祸及苍生。”
“……”
“阿弥陀佛!”
二僧听此,皆是沉默,随后齐声一叹,转身而去,留下两瓶灵丹。
态度,很明显了。
几名真君见此,亦是无可奈何。
这几年,天下风云变幻,南北皆见英雄。
南方不用多说,郭北书院迅猛发展,起势如龙,那位鸣霄观主,雷电法王,更是被誉为近千年来的道法第一人,凭借罗天大醮之助,已入道法七境,乃是在世天师,横扫南方七省,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无不闻风丧胆。
至于北方,虽然陈朝已立三百余年,国体臃肿,渐朽渐衰,但自从四年前,宪宗皇帝驾崩,佛门大德圣僧渡行归来,统率佛门,襄助新帝,亦有改革开元气象,刷新吏治,重整朝纲。
再加上因为郭北书院扩张,理念不合,利益不符而向北迁移的南方势力之助,北方形势渐定,新帝新政大行,使得国力大增,渡行也被新帝加封为护国法丈,赐号“普渡慈航”,亦是近千年来,佛门最出彩的人物。
一位鸣霄观主,一位护国法丈。
一位道门天师,一位佛门圣僧。
南北对立,各持一方,势在争龙。
这等局面,历史上也曾有过几次。
但历史上的几次佛道之争,大多都是点到为止,毕竟同为正道,还有妖魔威胁,分个高低也就算了,实在没有必要见生死,甚至破山伐庙,灭其道统。
唯独这一次……
双方之间的火药味很浓很浓。
先是那鸣霄观主发难,昭告天下修士,十方道门,说那普渡慈航为妖魔幻化,手中还持有上古遗留之物,要吞噬天下生灵,作为修行资粮。
后是那护国法丈反击,同样昭告天下,十方道门,说其才是妖魔幻化,所谓郭北三修,其实同为一妖,来历不明,所图甚大。
此外,那郭北书院之中,所谓的善类精怪,也都是妖魔之属,什么灵丹妙药,都为血肉练成,就连书院产出的资粮,也是饲养人族修士,强迫其以文气法力等事农而成。
总之,双方都说对方是妖魔,都说对方来历不明,图谋不轨,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若他们两个都是孤家寡人,那也就算了,真打起来,哪怕同归于尽,也就死两个人而已。
可他们不是,他们各自代表一方道统,一方势力。
此外,他们的个人魅力还无比强大。
鸣霄观主,嫉恶如仇,急公好义。
护国法丈,大德圣僧,佛法慈悲。
双方各自都有一批拥趸,甚至将南北两地的道门佛门拉上了战车。
如白云观,那长荣真君,就对这位鸣霄观主死心塌地,坚定的认为那护国法丈必是妖魔幻化,为此不惜行走各方,邀请十方同道,请求昆仑山借出昆仑镜,一照普渡慈航真身。
南方七省,道统众多,不少真君都如长荣这般,坚定站在了那位鸣霄观主身边。
北地六省,也是如此,作为千年难见的大德圣僧,那普渡慈航的佛法实在高深,各大佛门,无不拜服,同样登上了他的战车。
所以,这件事情,已不是他们两人单独的生死之争,而是南北两地,佛道二门的存亡之战。
一旦爆发,必定惊天动地,造成死伤无数。
后果太过严重,以至于各大道门都有些惊恐,害怕局面失控。
最后,在各方穿针引线下,两年前召开了一场佛道大会,各自将那鸣霄观主与护国法丈请来,再让昆仑山借出昆仑镜,查验双方的身份,证明彼此的话语。
结果……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