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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一位是道法天师,一位是佛法圣僧,且都修炼了天机之法,纵是昆仑镜都照不出他们的根底。
即便如此,双方仍是不愿退让,依旧坚定之前的说法,最后又是一场口水战,几乎弄得局面失控,险些就将这佛道大会,演变成为佛道大火拼。
昆仑镜都照不出他们底细,那这争论自然也得不出结果。
双方仍是各执一词,不愿退让,南北佛道之战,已是势在必行,根本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
对此,北地道门,南方佛门皆是无可奈何,只能暂做中立。
如今前来的一众真君,都是北方道统之人,因为南方道统,无论道佛,都已纳入郭北书院体系,自然不会前来围观。
既是北方道统,那佛门之人,肯定偏向于普渡慈航。
所以,那两名僧人表现得很是干脆,不与许阳争论,留下灵丹,转身而去。
余下一众道门真君,见此亦是无可奈何。
作为北地道统,又是道门真君,他们自然偏向于许阳一方。
但慈航普度这位护国法丈,做事确实无可挑剔,虽为佛门圣僧,但在北地道门之中却有极高威望。
他们几人与其道统,同样不愿站队,只能选择中立。
如此,收下灵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不收,又驳了这位鸣霄观主的面子。
几人有些无奈。
许阳亦是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诸位道友,好自为之吧!”
话语之间,已有送客之意。
几名真君相视一眼,也欲离开。
但方才转身,又有一人回头,好奇问道:“天师,此番诛魔,可是又开了罗天大醮?”
许阳坐在云上,点了点头:“不错。”
“这……”
几人听此,都是一惊。
罗天大醮,道门大祭仪,虽效用非凡,但消耗巨大,纵是一国倾力,也开不了几次。
看那陈朝,立国三百余年,至今也就开过五次道佛大祭仪而已。
五年前,对那邙山妖魔,郭北一县之地,就开过一次罗天大醮。
五年后,对这黑山老妖,郭北占据南方,竟又开一次罗天大醮。
这……郭北书院的家底如此丰厚?
间隔五年,连开两次大祭仪?
以小见大,触目惊心。
反观北方,虽有新帝登基,佛门助力,大行新政,但腐朽中兴的效果,哪能比得上新生奋进?
别说两场大祭仪,就是一场,陈朝现在怕也办不起来。
形势优劣,实力强弱,逐渐分明了。
只是……
那人望着许阳,神色迟疑,但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疑惑:“天师,以你如今修为,飞升轻而易举,何必非与佛门不死不休?”
“是啊,不如放下争端,携手共寻大道如何?”
“南北两地,牵连佛道,若起战事,必定生灵涂炭啊。”
“天师,此事当真没有缓和可能了吗?”
几名道门真君听此,也是纷纷出声劝说。
作为北地道门之人,他们还是偏向于中立的,很希望双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然而……
许阳摇了摇头,平静说道:“我话已尽,无可再言,诸位记在心中,日后自见分晓!”
说罢,也不管几人反应如何,佛尘一扫,驾云而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但这些年,他一直在劝说各大道门,甚至佛门,提防普渡慈航。
有些“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感觉。
并不是他犯贱,而是这能给慈航普度添堵。
此外,还能埋一手伏笔,有助于将来他收取各门道统,正法传承。
几世为人,还当了近千年的人间帝王,这种一时不被人理解,甚至谩骂的事情,他做得多了。
世人理不理解,感不感激,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否达到目的,收获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