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朱又给自己放假,朱高煦松了一口气,起身与杨展走出院子,打了几口井水润了润嗓子后,他才抬头看了一眼夜色。
哪怕朱标薨逝后,朱元璋也没想过朱棡会跳过老二朱樉来争储,但结果是这件事情确实发生了。
不过相比较前世退伍前的那顿饭,这顿饭的自己却多少有几分不干净了。
“卯时……”朱高煦伸了个懒腰,又闻见自己身一股酒味,不由往厨房走去。
因此,他不仅很希望朱高煦来,还很想要利用朱高煦来挑拨三府关系。
朱高煦也不含糊,让杨展回屋里取了十贯钱给他们二人。
瞧着他们的表情,朱高煦也知道自己的话有点伤人,因此只能改口安抚道:
这一刻,这小院子仿佛成为了府军前卫坊内最开心的院子。
他们聊天时的段子很多,丝毫不输后世,甚至在酒桌的游戏也是千奇百怪。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未来的天子,麾下将帅之功都是自己的功劳。
在大教场内,被调往此处演武的数万直兵卒正严阵以待,朱元璋看向了窗外,望着那成片的枪林,心中十分满意。
想到这里,朱高煦舒缓一口气,倒是旁边的杨展也紧着王瑄之后笑着作揖:
他请王俭等人吃饭,自然不是为了吃饭而吃饭,而是为了促进众人情感,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朱元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为了顾朱允炆的面子,不过朱允炆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在行军打仗的面子。
杨展招呼王瑄去羽林左卫坊叫其它有事的戌字百户兄弟,赶在暮鼓敲响一百通前回到了府军前卫坊。
想用四年半拉出一个班底来加入靖难,这难度对于朱高煦来说还是太大了,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
“嗯!”王瑄用力点了点头,作为云南的军户子弟,他比朱高煦更清楚金齿的情况。
午时时分,朱高煦又让林五六等人去那酒楼加菜,似乎要与众人吃到天黑。
朱高煦这么说着,但心中也很是疑惑朱元璋为什么会不让自己去。
“况且,你们去了北边,以眼下的本事,也不过就是小旗官、兵卒一类,如何能帮到我大忙?”
“还有俺!”
“对了殿下。”王瑄忽的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
二人见状,只能点下了头,以此表示自己愿意留在南方。
那些内容,王瑄有可能会看不明白,但他爹一定懂得,且难以拒绝。
待他喝完回味,这金盆露水的味道倒是与姜汤没太大区别,虽然有酒精,但充其量也就是四五度的模样。
朱高煦招呼院里弟兄菜,同时丢给两少年一小吊钱,大约几十文,引得两人笑得龇牙咧嘴,连忙跟着帮忙。
刘邦凭着沛县这百里之地成了汉太祖高皇帝,老朱凭着一个淮西之地成为了明太祖高皇帝……
也就在他们检阅军队的时候,一扇院门也被人敲响了。
“都进来吧,别傻站在门口。”
“殿下!我敬您!”
“托您的福,我爹被调去了金齿,任金齿卫指挥使了。”
朱高煦年纪虽小,但力气与个头却是众人之中最大,角抵之中即便三五人前连续和他摔跤,却也被他轻松丢到了一旁地。
众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后便在朱高煦的招呼声中坐下,开始大口吃肉喝酒。
杨展开口解惑,随后却又笑道:“今日前来帮忙的戌字百户兄弟们还说,殿下您住的地方一点都不符合您的身份,连几个婢女都没有。”
不多时,朱元璋的大辂停在了诸军前方,而后他率领朱高炽等人开始短暂的检阅了军队。
也在他们离开后半刻钟,朱高煦常吃的那家酒楼便有两个少年人挑着八角八层的四个食盒来到了院门处。
见他举动,杨展也说道:“如今是寅时四刻,再过四刻钟便是卯时了。”
金齿卫位于云南都司所辖卫所的最西端,是洪武年间保障滇西安全的重要卫所。
杨展和王瑄是自己在军营里物色的人,那个时候老朱也不太可能注意到自己,因此他们俩人还算安全。
如此弱小的自己,又怎么能把毫无背景的二人牵扯其中。
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不由的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仅是一眼,他便似乎看透了朱允炆的小心思,脸也不免露出几分疲惫。
待深夜朱高煦酒醒起床时,他倒是并未觉得头疼,而是觉得神清气爽。
一刻钟后,他便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了卧房,准备等头发干后再挽成发髻。
这个地方管好,那每年产出的金银数量都是实打实的功绩,因此朱高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