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时,不免会对朱高煦无法袭世子位而叹息。
“爹立了高炽做世子,高煦被派往吉林船厂,那地方被爹设为吉林卫,归高煦节制。”
“对了,他被册立为渤海郡王了……”
“唉,也不知道这么说行不行。”
北平,燕王府前寝宫殿门前,高大黢黑的朱棣正站在殿门前,背过身子演练着如何与自己徐妹子解释。
在他身后,姚广孝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色僧袍,只是肩头加了披风。
他老神在在的拿着一串佛珠盘算,显然朱棣在这里已经演练了许久。
“算了,就这么说吧,反正俺也不知道怎么交代,徐妹子要怪罪也得怪到爹身。”
似乎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朱棣干脆摆烂了,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后,便转身带着姚广孝走进了前寝宫里。
“徐妹子……”
朱棣小声喊着,不过说是喊,实际倒与说话没两样。
“殿下编好了吗?”
朱棣这边探头探脑的喊着,却不想徐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把他吓了一跳。
他转身看去,却不想徐氏就站在殿门的一侧,与刚才的自己只有一墙之隔。
显然,他刚才演练的一切都派不用场了,因为徐氏已经知道了。
“徐妹子,俺…嘿嘿……”
朱棣用笑容掩饰尴尬,但徐氏的心思却不在他的身,而是往前走了几步,越过朱棣坐在了前寝宫用来待客的椅子。
她摆手示意宫女给朱棣两人抬椅子,而二人坐下后,她才露出担忧的神色道:
“陛下此举,不是让高煦另起炉灶吗?”
徐氏这话说出,朱棣就尴尬看了看姚广孝,显然他们都知道朱元璋的想法。
册立朱高炽为世子,这从礼法来说是没问题的,但把朱高煦册封到吉林船厂那么远的地方,显然就是故意将朱高煦与燕府分开的。
毕竟是自己的爹,朱棣还是得在媳妇面前为自家老爹找借口,因此小心道:
“兴许是高煦有了能力,让他去吉林守边,毕竟爹给高煦的待遇都快比靖江那一脉了。”
“陛下对二殿下,确实待遇颇丰。”姚广孝也停下了手中的盘算,睁开眼睛附和了朱棣。
“这事情不用伱们说。”徐氏黛眉微皱,一手搭在椅子,一手放在腿,尽管坐姿没问题,但那气势却给人一种女将军的错觉。
“我先前问了张玉,他与我说,那吉林船厂只有六千余口人,男丁不过一两千。”
“即便陛下又给高煦添了五百护卫军,但按照卫所的三战七屯来看,高煦手下也不过只有千人不到。”
“北边的女真人你们都比我了解,他们时不时就能拉出千人去劫掠边民,高煦又得守城还得备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氏的眉头似乎没有舒展过,心里对自家次子挂念得紧。
眼看自家妹子不高兴,朱棣说出朱高煦之所以会被封在吉林的原因:
“十五弟辽王只比高煦长两岁,又没有经过战事,虽然爹有意让他在广宁就藩,但辽东军民劳役繁重,而且朝鲜那边一直有声音要入侵辽东。”
“加今年北边西阳哈犯边,南边倭寇火烧金州中左所,辽东实为云南之外第二边患频重的地方。”
“云南那边,爹派了允恭和宋晟、瞿能他们去,辽东的周兴一个人看管不过来三边,只能让周兴重辽东、辽南,十五弟重辽西,而后将北边的辽北交给高煦了。”
“其实徐妹子你也不用担心,老十七在大宁防备着兀良哈,高煦只要打打下手就行。”
“至于北边,虽然有西阳哈那厮叩边,但只要高煦固守也不成问题。”
“实在不行,我时不时派朱能去陪他搜山,总归安全些。”
徐氏担心朱高煦,朱棣又何尝不是。
辽东本来就危险,而朱高煦又要被朱元璋委任北边防御,在防备女真的同时,还要防备兀良哈的突袭,十分凶险。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它距离辽东是有一段距离的。
从吉林船厂到辽东最近的一个卫足足有五百余里,中间只有三个驿站,一旦驿站被切断,而吉林船厂无法自给自足,那朱高煦就要面临断粮的危险了。
站在朱棣的角度来看,他认为他爹将高煦放在这样的位置,自然是很认可高煦的能力。
可是不管朱棣怎么说服自己,他都没办法安下心来。
“殿下和王妃,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二殿下的事情。”
在朱高煦与徐氏相互担心朱高煦的时候,姚广孝不合时宜的开口,而内容更是让二人炸毛。
“老和尚,你干嘛这么说。”
朱棣好不容易才把自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