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可不是什么心眼很大的人。”
亦失哈询问朱高煦,可朱高煦却摇了摇头:“有人干这事,我们就不要凑热闹了。”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这两名锦衣卫没有立马用刑,而是将他的凳子摆正,甚至为了让他舒服些,又添了一条新的长凳在他身下,使得他可以安然躺在两条长凳上。
“这倒是个硬骨头。”
“没事,我们还有好多东西可以陪他玩。”
锦衣卫的对话让王回浑身肌肉抽搐,就连灵魂也因为恐惧而颤栗。
他的身体开始恢复知觉,浑身都在传来的痛感让他止不住的哀嚎着。
由于被套着头套,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能在忍受痛苦的同时等待被解救。
牢房外那细微的哀嚎声传入他的耳中,似乎在表示着像他这样的人还有许多……
“纪纲酷吏,理应该死!!”
南京某一府邸内,当叫骂声响起,水榭之中的李至刚也脸色难看的端起了一杯茶,不过却迟迟没有喝下去。
“现在应该怎么办?”
水榭之中坐着不少官员,但当有人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李至刚。
“刑科给锦衣卫发了佥贴,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的抓捕朝中官员。”
“眼下最应该做的,是让东宫那边收回佥贴,不让这个纪纲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李至刚判断着情况,可一旁的官员却道:“瓯宁王府起火一事,事关东宫名声,东宫肯定不会就这样把案子结束的。”
“是啊,都察院那批人连续跪求东宫数日都不得结果,我们又怎么可能左右东宫想法呢?”
面对李至刚的建议,所有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都不是很看好。
朱高煦继承了朱元璋的强硬,也有朱棣的豪爽,徐皇后、马皇后的待人以宽。
可以说,对付这样的一个人是十分困难的,没有几个人觉得自己能动摇朱高煦想做的事情。
不过对此,李至刚却放下手中茶杯道:“殿下无非就是担心自己的名声罢了,所以他才将懿文太子之后全部送到了瓯宁王府,还让渤海出身的官员、兵卒去看护他们。”
“想让殿下不管这件事,首要做的就是顺势而为。”
“纪纲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事情出在他锦衣卫手上,所以他必须得证明自己清白。”
“至于这件事情怎么解决,我以为,只需要在民间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让百姓和儒生们相信殿下与此事无关,并且还有意保护懿文太子之后就足够。”
说到这里,李至刚便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在这里的都是聪明人,不用他说也知道怎么做。
“如此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众多官员纷纷松了一口气,随后告别了李至刚。
翌日,关于东宫与瓯宁王府火灾没有关联,甚至东宫为瓯宁王府之事震怒,乃至把懿文太子之后的建庶人、吴庶人、衡庶人都护送居住瓯宁王府保护的事情都说了个清清白白。
一时间,关于东宫试图焚杀瓯宁王朱允熙和吕氏的消息开始收敛。
事情发酵了大概一个月,直到民间再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后,朱高煦才下令收回了锦衣卫逮捕人的佥贴。
大量官员被释放,不过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每个人都将这次经历牢记。
他们不敢恨朱高煦,只能将仇恨放到了纪纲的身上。
对于这一切,纪纲心里也十分清楚,不过现在的他是进退两难,因为东宫的嫌疑洗脱了,那嫌疑就到了皇帝身上了。
偏偏东宫把佥贴收了回去,锦衣卫没有了可以拿人的权力。
现在的他只能等北方的朱棣南下,然后才能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纪纲在为自己的前路担心,可作为南京城万人之上的朱高煦却已经将目光从这件事情转移向了全国上。
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他才分心处理了一下瓯宁王府的事情,便发现地方上出现了许多不合理的事情。
首先是山西对河套,江南对河南、安南的移民工作进度缓慢等事情。
对于这些事情,他只能让税务司的官员联合都察院官员在地方巡察,以此来督促地方官员。
此外,西南也发生了一些情况。
广南侬氏及宁远、元江、思恩等地土司有书信来往,消息被李景隆获知后,李景隆便利用书信中的一些词汇大做文章,对当地土司进行改土归流。
虽说西南土司不如明军,可在安南劫掠的那些财货和工匠、人口、铁料也极大充实了他们。
因此,当李景隆派遣官员对土司改土归流时,这群土司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