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的进行了反抗。
一时间,西南狼烟兴起十余处,李景隆的黔桂兵团与沐春的云南兵团,瞿能的四川兵团开始对各地土司展开围剿。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故此沐春等人纷纷上疏,请求调拨云桂川三省钱粮平叛。
对此,朱高煦是没有什么太大意见,不过郁新那边就过不去了。
“此前征战安南,所获金银珠宝及钱粮折色不过百万,而朝廷所耗费二百余万,西南府库本就一空。”
“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元气,战事再度兴起,西南之地已经过上了寅吃卯粮的日子。”
“殿下若是要打,老臣定然配合,不过老臣也希望殿下能在此次之后暂缓脚步,等待西南将此前战果消化再更进一步。”
九月初的春和殿内,面对即将展开的秋税征收,郁新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将注意分出一半给了西南,并来到春和殿对朱高煦谏言。
“我本是不想兴大战,不过这次……”
坐在主位,朱高煦也有略微头疼,他没想到西南土司已经在安南战场见识到了明军的厉害,可回到西南后却还是不老实。
这件事他也不能怪罪李景隆,毕竟是他自己下了教令,让西南诸将抓住机会,能改土归流就改土归流。
事实证明,西南的改土归流确实进行的不错。
这才过去两个多月,沐春和李景隆又扫除了中小土司二十七家,为西南的《黄册》增加了七万多人口,三十余万亩耕地。
想到这里,朱高煦只能对郁新道:“改土归流不能停,不过明年朝廷也不会再兴大战。”
“若说有,便是西南的改土归流,但具体也会可控。”
“孤已经给黔国公和曹国公下了教令,让他们暂时搜集土司罪证,等待朝廷旨意再进行改土归流。”
年纪和经验上来后,朱高煦也知道要稳扎稳打,所以及时作出改正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见他这么说,郁新也就松了一口气,而朱高煦则是询问道:“近来各省移民情况如何?”
“回殿下……”似乎早就想到朱高煦会询问这个,所以郁新在来时便记下了这些有可能需要汇报的数据。
“山西向东胜、五原分别迁徙了六千余口百姓,后续大概还有两万左右。”
“江南对河南迁徙了三万六千余口,都安置在归德府境内了。”
“对安南的迁徙口数也增加了二万六千余人,其中以福建居多。”
“至于大宁,眼下暂时仅迁徙了三千余口山东百姓。”
郁新说到这里,话语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以当下情况来看今岁朝廷人口兴许能突破七千万,五亿田亩。”
“当然,能增多这么多,主要还是因为拿下了安南。”
郁新解释着,朱高煦也颔首表示了解。
“我翻阅史书,其中《唐通典》中曾说武德年间人口二百余万户,至贞观十六年达到三百万户,《册府元龟》中又曾经说永徽三年达到三百五十万户。”
“若是以一户五口来算,初唐三十四年时间便增长了近百万户,近乎五成。”
“而今我朝廷三十六年,口数较开国仅增加二百万户,仅有不足二成。”
“依你之见,民间到底有多少隐户?”
朱高煦准备在郁新走前询问他这个关键问题,郁新闻言也没有贸然回答,而是先解释道:
“殿下所说的这些古籍,臣均有翻阅过,但初唐与朝廷非一种情况。”
“隋朝鼎盛时有户八百九十万,唐初武德年间仅二百余万,这是对的。”
“但臣以为,隋炀帝虽然罪孽深重,但因战乱消失的百姓应该没有那么多,大概是有很多人在唐初统计户口之时,没有上报,成了隐户。”
“相比较下,我太祖高皇帝善于治理民生,懂得如何清查佃户、隐户,故此将民间隐户查了个清楚。”
“虽说此后因为官官相护,地方百姓为躲避赋税而瞒报,但也不会有太多。”
“以四川为例,蹇义前往四川后虽说过巴县口数较十八年前增加三成,但他并没有说较三十六年前增加三成。”
“朝廷对地方口数的登记造册到底是什么时候失真的,这所有人都无从得知。”
“若是十八年前口数正确,那较十八年前增加三成来算,国朝眼下口数应该在八千万左右。”
“殿下的新政中,将孩童上学与户口绑定,故此许多有了子嗣的百姓都得上《黄册》。”
“虽说还有少部分隐户会继续躲避,但应该不多。”
“就山东情况来看,增加三成左右是合理的。”
郁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大明虽然有三十六年的太平,但增加的口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