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绍竟然在这里等着他们!
这明显是要裹挟他们叛乱啊!
只是刀剑无眼,而大家如今又是赤手空拳,因此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到一众将校敢怒不敢言,刘长峰心中暗自得意。
不枉他花费心思设了这么一个局,接下来只要让人把这些将校给看押起来,再派心腹接管要害位置,这整个京营就姓黄了。
到时候王爷上位,不得给自己封一个侯爵之位?
正当他这般美滋滋的想着,忽然从大帐外传来一声怒吼。
“姓刘的,你恐怕不是做大楚的忠臣,而是要做黄家的走狗吧!你裹挟整个京营,可曾问过我等这些兵卒的意见没有?”
听到从大帐外传来的喊声,刘长峰心中又惊又怒,当下狞声道:
“是何人在外大呼小叫?护卫,将此贼给我绑进来。我京营大军出动,就拿此獠首级祭旗!”
看来,今天不杀几个人,是镇不住这军心了!
“爷爷有腿,用不着你这厮派人来请!”
伴随着一声大笑,数名士卒惨叫连连,倒飞着撞入大帐之中,接着,两名昂藏大汉一人持槊,一人握刀,昂然步入大帐内。
在两人身后,一名英武男子手持短弓,搀扶着兵部左侍郎陆忆安出现在众人面前。
望着大帐中的刘韩二人,一脸愤然的陆忆安戟指喝问道:
“诸位,某乃兵部左侍郎陆忆安,今奉陛下旨意,前来京营,宣读诏令,安抚士卒。刘长峰,韩绍,你二人却不由分说,就将本官扣押拘禁,到底是何居心?”
要糟!
刘长峰察觉到帐中众将校望向自己的怪异眼神,心中暗自叫糟,但事到如今,他和韩绍已无回头路可走。
咬了咬牙,刘长峰大喝道:
“此人胆大包天,胆敢冒充朝廷命官,左右,给本将杀了他!”
“爷爷倒要看看谁敢动手!”
持槊大汉怒目圆瞪,大喝一声,随即举起手中丈八长槊,对准主座上的刘长峰猛然掷去。
精钢铸成的长槊在大汉真气的包裹下,好似一条凶厉蛟龙,眨眼间便来到了刘长峰面前。
直到恶风临声,被大汉气势所慑的刘长峰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扭身躲避却是为时已晚,长槊刺穿他的胸膛,而后余势不止,槊锋扎进后方墙壁中足足半米有余。
刘长峰艰难低下头颅,看着肚子上那直径足有一尺的焦黑大洞,口中“嗬嗬”作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下一刻,他的眼神迅速涣散,整个人向前方栽了过去。
帐中眼尖的将校已经看到了那大汉身上一闪而逝的武道真焰,心中可谓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京营里何时出了一位九品宗师境,喜的是有这一位坐镇,京营就不可能被那两个混蛋卷入到这一次的政治旋涡之中。
望着刘长峰的尸体,韩绍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无胆鼠辈!”
持刀大汉望了一眼晕过去的韩绍,口中不屑说道,但却抬臂阻止了持槊大汉想要把韩绍也杀掉的举动。
“二哥,不可莽撞。此獠交给陛下处置便是。”
“哼,便宜这厮了。”
持槊大汉冷哼一声,脸上颇有些悻悻然。
“若非三位壮士,这偌大京营恐怕就要被裹挟作乱了。三位壮士此次立下大功,本官会向陛下为三位请功的。”
陆忆安向三人抱拳道谢。
英武男子一边向陆忆安回礼,一边笑着回道:
“陆大人客气了,我等兄弟三人既然不远万里,投奔南朝,自然要做出些许成绩当做投名状,否则莪兄弟三人的污名恐也难入陛下之耳。”
“壮士自谦了。”陆忆安连忙道,“三位壮士乃忆安救命恩人,忆安没齿难忘。只是,忆安到现在也不晓得三位恩人高姓大名。”
那英武男子抱拳回礼,道:
“我兄弟三人原是大夏汗国之人,因看不惯国内头人们的作派,这才离开大夏,辗转来到南朝,数日前才投了京营,成为一小卒。在下贺拔允,这是在下两个弟弟,贺拔胜、贺拔岳。”
“原来如此。”陆忆安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陆某也曾出使晋国,见识过中原风貌。贤昆仲的确不像是中原人物。不过还请诸位放心,我朝天子刚登基不久,正是思贤若渴之际,以三位之身手,再加上今日所立大功,定能得陛下重用。”
陆忆安与贺拔三兄弟寒暄了几句,转身又将京营一众将校好生安抚,这才下令,让京营紧闭大门,除非有陛下诏令,否则一兵一卒不得出营。
等范镇和张康年赶到京军大营,却发现大营寨门紧闭。
“这……”
无论是范镇还是张康年,都有些看不懂了。
这样的话,方才那通聚将鼓又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两人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
不到半盏茶时间,营寨大门轰然大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