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此做。
等到他们整顿好兵马,出了军营,却发现正对着军营的街道尽头,传来隐隐火光,甚至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马鸣声。
战马都拴在马场中,哪里来的马鸣?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只听得马鸣声越来越近,一只只尾巴上着了火的战马狂性大发,撒开四蹄狂奔,向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该死的,谁把这些战马给放出来了?”
没等咒骂声消散,又有人脸色大变,指着一个方向颤声道:
“马场,马场着火了!”
只见马场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完了!
众人心中顿时升起这般念头来。
有着狂性大发的战马阻路,他们根本腾不出手,去阻击进城的官兵。
在马群的冲撞下,刚刚组织好的士卒再度变成一团散沙。
而见大势已去,几名将领领着亲卫,收拾了金银细软,趁着夜色,逃命去了。
然而,好巧不巧,他们逃跑的方向,却是不久前曲利下令严防死守的西城门。
“申老四,你什么意思?”
看着城门前摆放着的拒马,以及拒马后方一排排手持兵刃的士卒,几名准备逃跑的将领差点气坏了肚子。
“什么意思,本将奉大帅军令,封锁西城门,谨防官兵偷城,这西城门,如今是不许进,也不许出!”
城楼之上,申老四,也就是申亮,高举曲利的帅印,大声道。
“本将倒想问问你们老哥几个是什么意思?准备给官兵赚开城门吗?”
“申老四,你个榆木脑袋!”
众人闻言,那是又惊又怒,更有人怒声大骂。
“你难道不知道,大帅已经遇刺身亡了?那马场更是被官兵奸细给一把火烧了,把那些受惊的战马都赶到县城里来了。申老四,你要为大帅尽忠,我们不拦你,但我等如今要走,你也休拦,否则别怪我们不顾念同僚情谊,翻脸不认人!”
“那马场的火,是你们放的吧?你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本将开门,放官兵进来吧?”
申亮丝毫不为所动,冷笑连连。
“可惜啊,本将早已得到了大帅的指令,莫说是你们,哪怕是一只麻雀,都不放过!计是好计,换成平日,我申老四说不定就被你们给哄住了,可惜啊可惜,大帅早就下了严令!想走?可以!那大帅军令就是,本将保证,绝不阻拦!”
听到申亮这番言语,城墙下的众人都傻眼了。
这申老四,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怎么反倒精得跟个猴儿似的?
他们在路上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身为主帅的曲利真的被人给刺杀了,死的不能再死!
这让他们怎么拿到曲利的军令?
去黄泉路上吗?
更让他们郁闷的是,他们身边只有匆忙集结起来的亲卫,人手加起来不过百余人,面对着手中有千余人,将西城门守得严严实实的申老四,他们根本不可能冲到城墙下,打开城门逃走。
这,简直让一行人郁闷的发疯!
…………
由于武松的种种布置,甲乙丁三组六十余人夺取东城门的计划可谓是顺利至极,等到夺下城门,几名士卒忙冲出县城,朝天空连射三支响箭!
三支响箭接连飞向天空,炸出一朵朵金红色的云雾,哪怕是在漆黑无比的夜晚,依旧清晰可辨。
东城门外,三公里的丘陵上,张绣望着夜空中炸裂开来的三支响箭,他的瞳孔遽然收缩!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陛下的最后一步计划成功了!
剩下的,就看是他麾下的飞熊军支援得快,还是叛军抢回城门的速度快!
现在,时间决定着此战的胜败与否!
“所有人,上马,目标,青源县东城门!”
张绣翻身上马,手持亮银枪,一马当先冲下丘陵,而在他身后,是千余骑全副武装,养精蓄锐已久的飞熊军。
蹄声如雷!
与此同时,官军大营中,一队队士卒从中涌出,直扑青源县的西、北两座城门。
赵钰要配合武松和张绣的行动,帮助他们吸引走叛军的一部分兵力。
除此之外,王雄诞也被赵钰派了出去,率领部分士卒,作为张绣等人的增援,悄然离开大营,向着东城门急奔而去。
青源县,西城门。
申亮站在城楼之上,见到官兵趁着夜色前来攻城,转头看向那几名曾经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将领,心中冷笑更甚。
“我倒想问问你们,这怎么你们一要出城,那官兵便有了动作?”
此言一出,城下几人面面相觑。
不会……就这么巧吧?
“申老四,你没看到方才的响箭吗?那是从东城门方向射出来的!”
一名将领指着天空中尚未消散的金红色烟雾,大声道。
“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