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的地位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不久,关昊苍便收拾好行装,和来使一道出了军营。
一行人走到偏僻无人处,那使者笑道:
“关将军,你我便在此处分开吧。”
关昊苍点头笑道:“也好,老夫抄近路去江城,想来那韩修将军见到本帅,绝对会非常惊讶。”
江城,是楚军在沧龙江东段的造船基地,里面存储着大量备用战船。
一行人自此分道扬镳。
关昊苍带着亲卫在路边又等了一阵,却见两名军将打扮的汉子在一名亲卫的引领下朝着这边赶来。
见到关昊苍,那两人忙翻身下马,施礼后说道:
“大帅与参军瞒得我等好苦!”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延与高览。
却是关昊苍离开大营后,杜预秘密将魏延和高览两人叫来,让他们这就出营,前往江城,却不料两人刚出营不久,就被一名自称是关昊苍亲卫的士卒拦下。
见对方手中有关昊苍的帅印,两人将信将疑之下,这才随对方来到这里,却不想真的遇到了自家主帅。
看到关昊苍的瞬间,两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大帅和参军联起手来,准备狠狠坑齐人一把。
“魏高两位将军,此乃陛下之谋,本将也是奉命而行。”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走,我们边走边说。这一次,本帅就不信那齐人不上钩!”
说罢,关昊苍翻身上马,率先朝江城方向而去,魏延和高览领着三人亲卫急忙跟上。
滚滚烟尘如同一条巨龙,沿着道路向东席卷而去。
…………
关昊苍离营南下的消息,自然被齐国探子探知,报到了北岸齐军大营。
与此几乎同时到达的,还有来自南疆的情报——楚国皇帝御驾亲征,被阻在登龙关,缅国出兵,连败楚国曲振,不日将与叛军合兵一处!
“好,好好好!”
帅营中,看着手中的两份情报,无论是掌军的谢文渊,还是据说“称病回京”的张兆兴,脸上都露出兴奋之色来。
“大帅,那楚国小皇帝中计了!不枉我等这一番谋划!”
齐国君臣谋划许久,终于把那关昊苍给调到南疆去了。
“没了关昊苍这厮,南岸楚军犹如没牙的老虎。”
张兆兴略带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潮红之色,握拳说道。
“文渊,老夫称病归朝,你在那楚人眼中是一书生,心甚轻之,如今南疆事急,这才将那关昊苍调去。这接下来的仗如何打,就看文渊的了。”
谢文渊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道:
“大帅这是何故?此战应该是大帅指挥才对,文渊不过一小辈,岂能越俎代庖?”
张兆兴摆手道:
“老夫身子老夫自己知道,撑不了几年了。趁着在军中还有些威望,给文渊压压场子。只要此战得胜,那么日后文渊的才华也可以尽情施展了。”
谢文渊浑身一震,喉结蠕动,最终向这位军中老帅郑重一礼。
“文渊,谢过大帅!”
七日后,齐军大营中击鼓聚将。
谢文渊一身儒袍,坐于帅位,张兆兴坐于他左手下侧。
见诸将到齐,谢文渊开口道:
“前几日,本帅得到密报,楚国南疆战事不利,不得不将关昊苍调到前线。此时南岸楚军由杜预统领。”
听到关昊苍被调离,齐国诸将纷纷面露喜色。
看着一眼张兆兴,一名楚江抱拳起身,向谢文渊问道:
“大帅,我等是否即刻出兵,攻打南岸楚军大营?”
“杜预此人,乃是那楚国天子的亲信。但关昊苍毕竟是老臣,又执掌楚国水军多年,在军中极有威望。杜预毫无军功,只凭着皇帝看重,根本不能让关昊苍麾下将领心服口服。按理来说,趁着将帅不和,正是我等出兵的大好时机。想来在座诸位也是这般认为的。”
见诸将点头,谢文渊反而摇了摇头,淡淡道:
“若按常理,当是如此。但诸位别忘了,那杜预新上位,将帅不和,再加上关昊苍离开,又有我大齐在旁虎视眈眈,因此短时间内定不敢懈怠分毫。只有让其心生松懈,我等方有可乘之机。”
众将问如何让那杜预松懈下来,谢文渊但笑不语,只说让众将加紧操练,等待出兵命令。
稍后,谢文渊休书一封,备上好礼,遣使渡江,来到楚军大营,说要见杜预。
杜预闻听,让人将使节召入帐内。
“我大楚与尔齐国仇恨久矣,可谓势不两立,那谢文渊今日派你来此,有何说法?”
使者跪地说道:
“谢将军此番呈书备礼,一是得闻杜将军执掌水军,让小人带厚礼为将军作贺;二来,求楚齐两家和好,共抗晋国。这是我家将军书信。”
说罢,将谢文渊书信送上。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