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还滞留在南岸的五百楚军消灭掉。”
“到了那时,楚军只剩下千余人,且都在北岸。整条峰首河又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就算气的跳脚,也过不了河,无法对峰口县实施报复。大人和县中百姓的安危就有了保证。”
“至于剩下的,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就交给北岸那些县城的诸位大人吧。大人已经做到这般了,就算是陛下日后知晓,也不可能怪罪大人。”
听完萧成济的计划,徐欣眼光发亮。
妙,妙啊!
假意诈降,反戈一击,祸水东引,这环环相扣,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到最后,他们只需要面对的,只有南岸和河中一共一千左右的楚军。
“好,就按萧县尉的来!”
徐欣用手重重砸了下青石砌成的城墙,沉声道。
第二日清晨,天刚刚亮。
楚军那里就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楚军希望县令大人能够亲自送他们过河,当然,他们也保证,会将县令大人给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无论是徐欣,还是萧成济,都有些傻眼。
因为按照昨日两方的约定,他们这边只需要提供好楚军要的粮秣船只,就算是完成约定了。
县令徐欣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出城,他萧成济也能够安稳的立在城头,看着楚军渡河,在合适的时机发出信号,让上游货船出动,与自己这边两面夹击便可。
谁曾想,这一大早,楚军便提出了新的要求。
“萧县尉,这可如何是好?”
徐欣愁的都快哭出来了。
谁都能看出来,楚军这般要求,不就是要人质吗?
真同意了对方的要求,等到动手之后,他徐欣可就小命不保了,可若是不动手,这通敌的罪名也就实打实落到自己头上,还是洗都洗不掉的那种。
倘若日后陛下清算起来,能有他徐欣的好果子吃?
“大人,要不你就以疾病推脱,让下官去吧。下官自忖有些武艺,找机会脱身时,也能多几分把握。只是到了动手之时,还望大人莫要心生迟疑。”
萧成济咬牙说道。
没办法,这计策是他萧成济出的,徐县令又是自己的上司,于情于理,这个时候他都应该站出来才是。
见萧成济主动揽下此事,徐欣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也罢,只是苦了萧县尉了。”
“为大人分忧,是下官分内之事。”
萧成济抱拳说道。
峰首河岸边,看着前来的萧成济,高览冷哼一声。
“不是让你家大人来吗?怎么换成你这怂蛋了?”
“两位将军,”萧成济向魏延两人抱拳一礼,态度极为谦卑,“我家大人因为畏惧将军神威,昨夜接连吓醒了几次,以至于今日精神不振。听闻两位将军要见他,更是吓得不行,把自己锁在书房内,谁都不见。没奈何下,大家只得把小人给推出来了,毕竟昨日小人见过两位将军一面,也算是混了个脸熟。”
“呵,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家徐大人怂成这样,怪不得你小子也是个怂蛋。”
高览冷笑连连。
“老高,和一个娃娃置什么气,渡河要紧。”魏延淡淡劝了一句,看向萧成济,说道,“你们齐人若是不耍花招,我等渡河之后,自会让你回城,可若是敢动什么歪心思,那就休怪本将刀下无情了。”
说罢,魏延看也不看萧成济的脸色,开始指挥士卒渡河。
岸边的小舟有三四十艘,不多时,便有五百余名楚军被运到了峰首河北岸。
“萧小子,你我也该上船了,走吧。”
眼前差不多有八百名士卒过了河,魏延扭头对萧成济说道,同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感觉到从手腕处传来的力道,萧成济心中一紧。
此贼力量好大!
但此时的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被魏延拉着上了货船。
城墙之上,看着楚军在一艘艘船只的帮助下渡过峰首河,徐欣的神情也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
“大人,小的数了数,已经有八百多楚贼过河了,萧县尉和那主将也上了船。”
徐欣身旁,死死盯着楚军动向的亲信对他说道。
徐欣沉默了一下,随即艰难开口道:
“放烽烟,告诉上游,动手的时候到了。萧县尉那里莫要管他,他在离开前就说过,自有脱身之计。”
那楚军主将正在河中央,此时动手,只要干掉对方,楚军群龙无首,不战自溃,而自己凭借这功劳,也能把官位升上一升。
至于萧成济的死活,死了算他命薄,活了算他命大,全看老天爷脸色,与他何关?
随着徐欣一声令下,几个呼吸后,峰口县的城墙上便升起滚滚狼烟,哪怕数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峰首河中,站在船首,拉着萧成济右手的魏延听到士卒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