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列出总结医者医德,让天下医者以德为先。”
随着赵钰的话语,孙思邈脸上逐渐露出惊异之色来。
因为赵钰所言“医德”,正是他往日有所想,但却没有彻底想明白的事情。
如今听到赵钰这么一说,孙思邈如同被戳破了窗户纸一般,心中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老朽在南疆时,常听步知府和武将军等人说陛下乃圣明之君,高瞻远瞩常人所不能及。原先老朽以为他们不过是夸大之词,没想到今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让老朽不得不感叹,步知府他们说的没有丝毫偏差。有陛下在,何愁大楚不兴?”
听到孙思邈的感叹,饶是以赵钰脸皮的厚度,此时也忍不住微微发红。
因为在华夏史上,本就是孙思邈这位“药王”制定并规范了中医医德。
赵钰道:“朕想起老前辈担任太医令一职,不知老前辈是否愿意?”
孙思邈起身,对赵钰深施一礼,道:
“陛下对老朽之看重,老朽感激涕零,但老朽初来乍到,骤登高位,只会让太医局人心惶惶。老朽担任太医丞,已足够了。”
他心中所想,不过是治病、收徒、著书三者而已,至于官场如何,并非他心中所求,也从未看重过。
若不是著书需要朝廷支持,他连这个太医丞都不想干。
“也罢,老前辈乃神仙中人,就依老前辈的意思。”赵钰想了想,答应了孙思邈的请求,又问道,“只是老前辈想要编纂医书,并非一人之力可以完成,不知老前辈可否认识其他名医,朕将他们一道召入神京城,与前辈一起完成这医书。”
孙思邈沉吟片刻,方道:
“实不敢相瞒陛下,老朽那些老友,都是闲云野鹤之辈,为寻药草,常年在山林间游走,老朽想要见上他们一面,也是颇为困难。老朽是想,先将自己在民间诊治数十年之经验编纂成书,一方面整理自己所学,一方面为后面医书打下基础。等到差不多了,老朽再请陛下将那些老家伙召入京中不迟。”
“好,就依老前辈之意。”
赵钰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老朽得陛下看重,无以为报,还请陛下让老朽为后宫诸位娘娘与文武百官简单诊治一番,以表谢意。”
孙思邈知道赵钰请自己的目的,因此等到诸事议定,这才主动开口。
“如此,就劳烦老前辈了。”
见孙思邈如此知趣,赵钰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此次谈话,可谓宾主尽欢。
第二日,得到赵钰圣谕的孙思邈走马上任。
第三日,他便开始为朝中群臣和后宫嫔妃诊治起来。
足足忙活了两天,孙思邈方才将近百人一一诊断完毕。
“老前辈辛苦了,文武百官,后宫嫔妃,身体如何?”
看着神情略带疲惫的孙思邈,赵钰心中颇有些过意不去。
“托陛下的福,诸位大人和娘娘大部分都身体康健,就算身体有疾,也不过是小伤小病,老朽开几样药房,略微调养一番便可以了。”孙思邈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真正棘手的,只有王枢密和贵妃娘娘两人。”
“王先生,和婠儿?”
赵钰脸上露出惊色来。
王朴身体有疾,他是知道的。
这次专门请孙思邈入京,真正目的,也是为了王朴的身体。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阴婠婠身上也查出来了毛病。
“还请老前辈细说。”
孙思邈捋了捋雪白的胡须,道:“王枢密为朝廷日夜操劳,心神耗费巨大,此为其一;老朽诊治时,也曾详细问过王枢密生活习惯,知道他爱吃榨菜,也爱饮酒。榨菜多盐,饮酒伤身,再加上自身过度劳累,极易突发中风。一旦发病,若来不及抢救,则药石难医。”
赵钰闻言,顿时恍然。
孙思邈口中的“中风”,就是西医所说的脑溢血。
“可有医治之法?”
孙思邈点点头。
“如今王枢密病症未发,可以预防。预防之法,不外乎两种。一者,饮食轻淡,戒酒;二者,生活规律,减轻压力。老朽再开几样药膳,只要王枢密能坚持,自可远离中风。”
看来是时候把王先生身上的担子给减一减了……
赵钰心中想到。
说完王朴,孙思邈开始说阴婠婠的病症。
“至于贵妃娘娘那边,则是与娘娘所习功法有关。老朽虽不涉江湖,但天阴阁《天魔秘》的大名老朽还是听过的。此功法至阴至柔,只有女子可以修炼。贵妃娘娘如今正处于功法瓶颈,体内阴气渐盛而阳气渐衰。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娘娘体内阴气过剩,方才会表现出食欲不振、暴躁易怒等症状来。但只要她突破瓶颈,达到阴极阳生的境界,则体内阴阳重归平衡,自然不药而愈。老朽现在,也只能给娘娘开一些调理身体的方子,其他的则只能靠娘娘自己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