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一旦坐底,就被淤泥吸住了,十艘船都拉不出来,只能等待它自己散架。”谭沐光转头,嘱咐手下漕丁,“记录一下,江南运河入江口,偏东2里,距离江岸约4里处,有大型沉船,航行务必小心观察。”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望见了长江南岸,众人一阵欢呼。
仪征运河,居然真的被钱峰给打通了!
船队小心的驶入河道,然后降帆,减速,下锚停泊。
管理河道水闸的胥吏站在岸上,高呼道:
“谭老大,上岸来喝酒。过闸门,且要等会呢。”
李小五一愣:“他们是如何辨识的?”
谭沐光指着桅杆上的旗帜:
“漕帮分支众多,每帮的旗帜都不同。我们苏帮的旗帜,很好认。他们守着运河,早就记熟了。”
他先扔下一支粗的竹篙,漂浮在水面。
随后手持一根细竹篙,从船上跳了下去,踩在竹篙上。
细竹篙左右划水,人缓缓前行。
李小五看傻了,自己也是船民出身,却是没见过如此轻功水上漂。
“嘿嘿,咱老大这招叫一苇渡江。”
谭沐光和胥吏显然是老相识,有说有笑的去了旁边一间茅屋酒馆。
不必说,自然是他买单。
本地人爱吃盐水老鹅,自然是要来一份的。
靠水吃水,刚捞上来的江鲜必须上几尾。
再来一坛子米酒,齐了。
吃到酒酣脸热,话也就多了。
胥吏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老谭,我看你这人老实。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谭沐光撕着鹅肉,蘸着蒜蓉酱油,问道: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