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被少奶奶的气势唬住,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看着桌上的银耳羹,神情恐慌起来。
“我、我不喝!我就不喝!真是……莫名其妙!”
白雨晴心中冷笑,对方的神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手段实在拙劣!
傻子之所以是傻子,不是因为他有多笨,而是他总自认为聪明过人。
“你……你就是有病!疯子!这人疯了!不能再让她当家了!”
马氏趁机煽动其他姨太太合力反对少姑奶奶。
“啪!”
白雨晴心火正盛,抬手就是一巴掌,正打在马氏的右脸。
众下人们瞠目结舌,后院的其余女眷,听见争吵声,也陆续赶了过来。
“你敢打我?国屏都从来没打过我!”马氏由震惊转为愤怒,立马张开五指,迎面冲了过去,“白雨晴,我跟你拼了!”
“啪!”
又是一嘴巴!
马氏又由愤怒转为震惊,摸着右半边脸:“你又打了我一下?你还敢打我?我整死你个贱货!”
“啪!”
还是一嘴巴!
“哇!老太太,你快来啊!这日子没法过了!”马氏嚎啕大哭,“你女儿,你女儿要杀人啦!”
白雨晴厉声喝止:“痛快把银耳羹给我喝了!”
马氏慌忙后退,拼命摇头道:“我不喝!我不喝!那里头肯定有毒!老太太,快救我!”
“来人!把大少奶奶按住!”白雨晴厉声吩咐道,“还有,把其他少奶奶都锁紧东厢房里去!”
众姨太太当场色变。
“啊?大姐,这里面没我们什么事啊!都是、都是她的主意!真的,都是他们的主意啊!”
一时间,哭嚎声叫得让人心慌意乱,真真是鸡飞狗跳,片刻不宁。
下人们不由分说,只管把姨太太们押进后院。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老太太领着几个半大的孙辈,正迎面赶了过来!
“哎呀!雨晴,你这是要干啥呀?我才刚躺下,你们就又给我吵醒了,这是显得活得长了还是咋的,非得把我气死,你们才甘心?”
“大姑,你凭啥让人抓我妈?”
“大姐,你这是干嘛呀!他们又没招你,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快拉倒吧!”
白雨晴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根本顾不得小辈,只管冲老太太说:“妈,她们要害我,你还护着她们?”
老太太出了名的和稀泥,耳朵里听不进这些,只顾着埋怨道:“雨晴,你瞅瞅,你说的是什么话呀?大伙儿都是一家人,谁会害你?听我的话,快把她们放了。”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冲到下人跟前,一边撕扯,一边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松手!”
老太太发话,谁还敢轻易造次,于是便都悻悻地垂下手来。
白雨晴气得身形摇晃,粗着脖子冲几个姨太太质问:“你们说,她!她是不是想害我!”
姨太太们这会儿全怂了,端的是谁也不帮,只顾自己。
“老太太,咱们真的啥都不知道,没咱们的事儿啊!”
白雨晴踉踉跄跄地靠在门框上,指着众人,说:“好,你们不信,我回去给你们拿证据!”
说罢,少姑奶奶便转过身,朝屋内走去。
却不想,刚一转过头,却见自己的小女儿白雪正站在桌案上,一口一口地舀着银耳羹喝。
“小雪!”
白雨晴大喊一声,赶忙跑到小女儿身边,一把将白雪手上的银耳羹拍掉。
“啪嚓!!!”
声音似乎格外的响!
白瓷碗摔在地上,应声碎成无数残片。
“小雪!你没事儿吧?快!快吐出来!”
白雨晴惊慌失措,面无血色且不必说,两只手此刻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却仍蹲下身子,将食指硬伸进女儿的喉咙里,来回搅动。
“呕!咳咳!”
小白雪两只眼角泛起泪花,“哇呀”一声,吐了两口,可当娘的仍然不罢手,一直把小姑娘的喉咙里都抠出了血丝,才将将作罢。
“小雪,你有没有事?肚子疼不疼?”
“哇!”
白雪不知缘由,只感觉喉咙刺痛,便呜呀呀地哭了出来。
小雪没事?
是毒性还没发作,还是自己想多了——白雨晴宁愿是后一种情况。
门外的马氏见状,立马挣脱下人,指着屋内的白雨晴,环顾左右:“你们看,这就是你们选出来的当家的,什么疯婆子,她能管好吗?”
姨太太们破口大骂也就算了,子侄辈的半大孩子,竟也跟着数落大姑。
白雨晴怒火攻心,猛地站起身,冲出房门,竟先把子侄们扇了一通,当场回骂道:“真以为我爱管你们?要不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