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陆羽当做隐形人。
陆羽无奈的瞥了李季兰一眼,又看了看宴席的阎伯钧,以及在远处站如喽啰压根不能桌的刘长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人生路,都是自己选的啊!
他慢悠悠的退到一旁,该劝的也劝过了,该帮的也帮过了,有些人,就是拦不住她一心作死。
还能怎么样呢?
陆羽不想说什么了。
李季兰回过头看了一眼阎伯钧,发现对方正在对自己点头示意。
她强忍住心中的恶心,端起方重勇的酒杯,猛灌一大口,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诶!这就对了嘛!
来来来,喝茶喝茶!听说这是好茶啊!
呃,你是那个谁来着?算了无所谓了,你明日到汴州府衙找我便是!”
方重勇指着陆羽说道。
“谢过节帅。”
陆羽叉手行礼道,心中暗叹方重勇心如明镜。他都还没开口呢,对方就知道自己是来干啥的了。
方重勇那粗壮的胳膊一把将李季兰搂在怀里,一边粗鲁的在对方身抚摸揩油,一边指着席间的菜肴道:“小美人,你想吃啥,本节帅给你夹菜!”
听到如此下头的话,李季兰差点直接恶心吐了。她用力推了推,却发现被方重勇搂得严严实实的,动都不能动,于是放弃了挣扎。
方重勇故意在她耳边吃菜吃得嘎嘣嘎嘣,嘴巴还吧唧吧唧的作响,李季兰一身恶寒,感觉有一只硕大的蟑螂在自己脸爬来爬去。
在这样惊恐的气氛下,她却感觉越来越困,似乎是酒劲来了,然后软软的靠在方重勇怀里,什么恶心也顾不了。
看到李季兰被迷晕了,江无烟走前来扶住李季兰道:“节帅,这位小娘子醉了,奴扶着她去府衙休息。”
“嗯,去吧。”
方重勇端起陆羽送来的茶碗,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对陆羽竖起大拇指道:“果然好茶!”
可陆羽现在哪里顾得这个!
他知道李季兰平日里就是酒鬼,酒量甚好,怎么会喝一杯就醉了呢?一看就是有人在酒水里动了手脚!
陆羽不动声色跟着江无烟来到二楼,然后拦住对方的去路道:“这位娘子,李季兰是在下多年好友,可否让在下带她回驿馆休息呢?”
“呵呵!”
江无烟冷笑一声,压根不想废话,直接单手瞬间伸出,抓住陆羽的胳膊往怀里轻轻一拽,随即腰间发力,将对方迅猛推出!
陆羽连连往后退了十几步,一直退到背靠一根房柱卸下所有力道才停下来,浑身肌肉疼痛,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老虎猛推了一把!
艹!这踏马什么气力啊!
陆羽心有余悸!这得亏是面前女子没有杀意,若是有杀意,刚才那一招就能直接杀人了!
他之前看到此女被方重勇搂在怀里卿卿我我的,像是连骨头都没有。没想到四下无人之时,气力居然能大成这样!
“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要不然将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无烟丢下一句狠话,扶着李季兰便走,很快便消失在陆羽的视野当中。
楼,方重勇看到江无烟已经扶着李季兰走了,于是便对席间众人说道:“酒喝得差不多了,本节帅还有事,先告退了,你们慢慢喝。”
随即起身便走,封常清、车光倩等人,也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
剩下的几个州刺史州司马,只有阎伯钧面色阴晴不定。
还有一旁的刘长卿嘴角露出冷笑。
……
汴州府衙书房里,方重勇正看着江无烟,等待她的回话。
“宋州刺史李嘉祐年富力强,很好色而且自负,心里应该没有将阿郎当回事。
妾身给他敬酒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胸前衣服的缝隙在看。
不过此人虽有野心,但文弱书生,没有习武过,手腕绵弱无力,不足为惧。”
“曹州刺史李彭年气息不畅,身的肌肤蜡黄,恐怕熬不了几年。此人很谨慎,妾身给他倒酒,他都能目不斜视,对阿郎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过曹州在前线,年迈气虚的李彭年恐难当大任。”
“陈州刺史薛愿、颍州刺史陈澍,二人应该都带过兵,而且都习过武,身有血腥之气。
特别是这个陈澍,妾身看他席间目光沉稳,话很少,腰杆一直挺拔,是个意志坚韧之人。
至于薛愿,已然年迈,只怕血勇不复当年,不提也罢。”
江无烟将席间众人一一点评,唯独漏掉了亳州司马阎伯钧。
“那亳州司马阎伯钧呢?”
方重勇知道江无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