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
他们作为当地世族之首,如果舔得太凶了,会被认为背叛阶层,这风险承担不起,容易令各族记住此事,然后子弟逐渐被排挤。
所以也不敢要太大的官位,只是照旧,来保持些距离。
“伯常,你帮我想想办法?”陈登试探性的问道。
他来之前就想好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觉得张韩总有办法。
就是这样莫名的心理,陈登自己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张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明天我府邸里,要宴请一位客人,而后今晚孙乾、糜竺他们都会回来,这件事我们一起帮你想想办法。”
“你就不要住驿馆了,就在我府住下就行了。”
“明日,再去拜会主公。”
……
晚。
陈登诚恳的说完亟待解决之事,让身材富态的孙乾靠在了身后的立柱,一边捻须,一边轻笑着思考。
过了不久他“嘿”了一声,“毁了不少山陂确是真的,倒是没有危言耸听,不过若要缓解,新开垦的田土可以向高处靠。”
屋子里烧起了火炉、火坑,炉就是在煮酒,夜还没深的时候,几人就是围炉而言,夜话到极深时才去睡下。
张韩很喜欢这样,连带着大家也都喜欢了,因为离得近,可以各抒己见,实在没什么八卦聊的时候,就把最近做的事再复盘一遍,而后还能想很多布局。
这种事,就和开小会一样。
要不说开小会最有意思呢,谁都可以发言,而且是肺腑之言,又不必走形式流程,效率极高。
真有什么事,围炉一夜,基本都能有解决办法,如果没有,就再围一夜。
当然,这种构造,若是放在农村的妇道人家身,就叫做嚼舌根。
在当代怎么也算是集合“吃瓜”。
“你要力主修山陂、河陂那不是明年就能完成的,徐州境内多少河流?多少山道?至少数年之久方得实绩。”
“元龙你是有大志的人,我们早已清楚,甚至你还懂得军略之道,能引兵作战。”
“这样的才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在此为你设想一番,要钱粮、要特权很难要到,现如今这已是无米之炊了,这事不是让我们去办一个宴席那么简单。”
“耗资根本不计其数,主要是如何调动人力,你如果是圣人,能让百姓自发的去干,那是你的本事,可你又不是,那我们退一步说,让你能调动一郡之财,前后相补,来年再填补某些空处,你觉得如何?”
“嗯?”陈登眉头一皱,点头道:“可以。”
只需一年丰收,一郡就可以富起来,现在还是缺粮的时候,粮食比金饼还值钱。
“一郡之地的钱粮,我又如何能调动?”陈登不由感慨。
若是当年还行,陶谦需倚重于他,但现在曹公当政,徐州三处布兵都是他的心腹,自然对彭城、下邳、郯城三地牢牢掌控。
而需要修建山陂的也就是这三地的交界,这一大片区域,何止千里,那是最为重要的地段。
“嗯,说得也是……”孙乾说到这,陷入了沉默。
他只能言尽于此,至于决议如何,那是张韩的问题。
冷场了片刻后,张韩突然开口道:“我明天要宴请的客人,是徐州刺史鲍信。”
“鲍公来了?”陈登豁然抬头,眼中略有希冀。
“嗯,我就直接说了,”张韩看着陈登,郑重的道:“你想施展你的抱负,但是现在机会不佳,各家族也被大旱灾情的事情牵制着,所以你需要有些大权,方可施行。”
张韩认真说着,陈登就认真的在听,两人中间就隔了个小小的火盆,热气在之间不断萦绕。
“而我,曾救过鲍相的命,明日我会力主举荐你,让你做彭城相,鲍相应当会考虑,只要他去和主公说,事情就可达成。”
“那我……要做些什么?”陈登目露疑惑,不解的看着张韩,又看了看孙乾。
他看得出来,孙乾话引到这里,就是让张韩思考抉择的。
张韩的话,就决定了是帮还是拒,但他选择了帮,扶持我为二千石,是准备要立派系了吗?
张韩这人官位不大,但是能量确实很大,到处都有人欠他恩情。
“你做良吏啊,”张韩奇怪的瞪大了眼睛,心说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我难不成还要和你搞什么暗地交易不成,“不要辜负我第一次动用人情做这种事。”
张韩苦笑了起来,“我从来不干这事儿的,为了你,我又破例了一次。”
而且,我也想看看举荐你为民造福,能不能给我赚点功绩换奖励,要是此法可行,以后可就太妙了呀。
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