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和典韦走轘辕关小道,自登封而入,穿过大山远眺雒阳所在。
轘辕关小路崎岖难行,道路回转不断,是以行路十分缓慢,但好在关口并没有敌军、贼寇,早在曹军进入颍川之后,各关口都已派去兵马暂驻。
是以,张韩下令暂且在关停驻休息。
曹操走的是新郑,从平原前去河内。
顺带领五万屯民迁徙,期间保证粮草水源等,行路也不算快。
两路而走,都是预估一个月左右方可到达。
当然,也有骑兵探哨早已经先行出兵而去。
在等待前路消息传来。
是夜。
张韩没有把酒言欢,因为战马所带只有水,轘辕关的守军又没有多少物资囤积。
所以只能在关城,俯瞰河南的大好河山。
“先生,喝点水吧。”
典韦去拿来了皮袋,方才张韩说口渴得紧,有点难受。
“难道就没有蜜水吗!我想喝蜜水!”张韩咬牙切齿的气抖冷。
我在许县好好的置办房产、地产,已经开始准备收奴籍来开垦土地了。
在享受自己的狗大户人生的时候,忽然就被派来迎天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从方略到董昭此人的招揽拉拢,基本都是自己出的主意,并且在其中奔走操持。
既如此,那身体力行的危险活儿,也要我来干吗?
我为你曹氏当牛做马,伱曹氏给我草吗!?
哦,还真给了……我的宪儿。
想到这,张韩为了家庭忍了下来,并且陷入沉重的思考,婚姻到底给男人带来了什么,气抖冷。
典韦听完他的话,没有丝毫迟滞,动作很自然的坐在了他旁边,语重心长的道:“您要点脸吧,还蜜水,有水就不错了。”
他也知道张韩不是真的要,就是喜欢口嗨,一天天作精作怪的,他早就习惯了。
“就这个,不喝俺全喝了。”
“我喝!”张韩咬着牙道。
“我们先行走关口入雒,速度不比曹公他们快多少,为何要这般行事?”典韦一路想来都不明白用以。
还是张韩思考了许久,才叹道:“这是防止在侧聚集敌军,我们一路走侧路小道,路程较短,但崎岖难行,可以和主公同时到达。”
“但我们不走大路,可以查探两侧是否有敌情,从而保证正路大军安宁。”
“主公行军一向有方。”
张韩叹了口气,道:“苦活累活肯定是咱们来干,他就可以酒水载道,豪情入雒,尽享风光。”
曹贼,呸!
典韦咧嘴一笑,道:“先生,您整天自称气运加身,我看最近就倒霉透顶,先被扣了三个月俸禄,又被人告私易田地罚了不少钱,现在还走这崎岖山道受罪……”
“别说了别说了……”张韩摆手打断,说多了都是泪。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最近一直湿鞋,鞋都快泡浮囊了,就很迷茫。
次次加的气运都是假的吗?怎么一没捡钱、二无美女投怀送抱,三无陨石砸我之敌?
我十点气运都耗在哪里去了!?
典韦在旁边又逗了他一会儿,忽然间眼睛瞪大,看向远处山坡下的出山口处,有骑兵飞掠。
星夜飞骑,定是为了传递消息,而且是自西向东北方向去,那就是要去河内郡。
“先生你看,有几匹飞骑掠过!”
“追去,抓来问问!”张韩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